第4章 人面灯（4）[第3页/共3页]

他和司马凤带着宋悲言走到了外头才问。

她确切很瘦，刘家人在捆绑她的时候下了重手，肩膀受了伤，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司马凤让巡捕到桃园四周去找宋悲言这个药徒拿伤药。

“这是淮南一带拍花子的标记刺青。”迟夜白放下灯，伸脱手指在氛围中形貌图案的形状，“若我没猜错，陈云月是被刘老狗拐带来卖给刘家做媳妇的。”

司马凤用眼神表示他解穴，随后舒出一口气：“刘老狗身上很多刺青，这是此中之一。”

“那女子身上也有冰片香的气味。”宋悲言说，“和刘老爷身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迟夜白站在她面前，看到女人说完这些以后瞥过来的一个眼神。

要不是晓得你不喜好，我才不要讲。他忿忿地想。想完又看着迟夜白，感觉他活力又严峻的模样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都雅。

“你发明了甚么？”迟夜白问他。

人已经死了两三天，半个身子泡在船中积水里，皮肤和肌肉都起皱发臭，现场非常狼籍。

“有动机，另有物证，她的怀疑最大。”司马凤思忖着，“可她一个肥胖女人，如何杀得了刘俊勇如许的壮汉？另有人面灯是从谁的尸身身上剥下来的？如果那真的是陈云月挂的灯，她晓得如何剖尸剥皮？”

刘老狗是近几年才回到清平屿的人，传闻年青时是外出闯江湖的狠角色。究竟有多狠，人们也说不清楚，只晓得他返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脸上身上都带着伤，是在缧绁里被殴打形成的。

迟夜白站在他身边看着陈云月。这女人固然冲动，但冲动得也极有分寸。她稍稍沉着以后立即又说了一遍本身没力量杀人的话。说话间宋悲言也赶到了，肩上挎着个药箱，因为人肥大，反被那箱子扯得走不直。他给陈云月包扎好了伤口，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迟夜白。他们循例羁押了陈云月，临时关在祠堂的房间里，两个巡捕在外头守着。

“司马，去看看灯。”迟夜白非常好脾气地没理他，“至于你，回家去吧。”

“万一凶手喜好久呢？”宋悲言又说。

迟夜白眼都不眨地看着那图案：“我晓得了。陈云月和刘老狗之间有仇。”

司马凤持续往下说，还没讲完就被迟夜白砸了一拳。他正要再开口，背上俄然一僵，是被人点了穴。

“你是从哪儿看来的这个？”他转头问司马凤。鬓边头发拂在司马凤脸上，有点痒。

在夜里看不清楚，现在在白日光芒下，这灯和浅显的皮制灯笼没太大不同。蒙着灯笼骨架的皮洁净整齐，司马凤戴动手套将灯谨慎提起看了两圈，没发明任何肚脐眼之类的东西。

“九娘这姐妹啊，勾男人还不算，如果她不对劲，还会将人开膛破肚吃下去。哇，可壮观了，早上起来一昂首，喔唷，桃枝子上挂着血肠子血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