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元柳凌薇[第1页/共3页]
李煦宁情不自禁地吐出下一句:“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愿吾道雨净天下,德光普晖映春秋。
在花海当中有条小径直通花海深处,一行人沿着小径徐行前行,恐怕压坏了此中朵朵鲜花。
元柳轻拂耳间流苏,嘴唇微启:“算算日子,也该有两年了,倒是你,并未多少窜改。”
两人旁若无人的话旧着,想来之间有些许波纹。俄然看到在厥后李煦宁抱着凌薇,略带惶恐之色,疾声问道:“凌薇这是如何了?另有这少年是谁?他如何抱着凌薇?”
玄元忽开分清浊,青牛缥缈下瀛洲。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玄真道人罕见的浅笑出声:“元柳,好久不见,更显仙颜,想来境地怕是晋升很多吧。”
双眼对视见,两人皆是浑身一震。
“诸位好,我叫凌薇,我徒弟在洞天结界内久等了。”
却听那清脆之音再次响起:“与君初了解,如同故交归。”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清脆动听,正如白居易诗云:“楚思淼茫云水冷,商声清脆管絃秋。”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元柳听后,莲步轻移,来到李煦宁身前。口中默念法诀,快速取出两人一滴精血,紧闭明眸。半晌以后,徒然喷出一口淤血,仰天长叹:“痴儿!本来如此,本来如此......”玄真道人仓猝往元柳体内输入一口天赋真炁,助她调和经脉。随即问道:“元柳,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不在江湖走,不知江湖陡。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就连菩萨姐姐也曾向孙悟空要过几根毫毛的,哪知这泼猴不识汲引,不懂端方,竟然一毛不拔!说是怕拔一根而散了宗。嘁!厥后被压在五行山下深思了五百年,此段简短,常被人忽视不计,看似神话笑话,端的天机明泄。自古及今,识时务者为豪杰,螳螂当道终遭灭。我欲吸风吮露,怎奈肉身有肚。我欲乘风归去,怎奈通天无路。不掌家不知柴米贵,不生儿哪晓父母恩?我才当了半年的监院就感到了无穷的悲催,但是我又能向谁陈述出世人做出世事的内心纠结?谁又能了解行走在修道与市俗夹缝当中的无法与孤傲?”常徵喃喃自语。
一曲步虚凶秽散,千声尊号戾气收。
李煦宁亦是眼眶潮湿,仰首闭目。
“波”的一声,世人穿过那层结界壁障,劈面而来的是一阵沁民气脾的花香。一望无边的花海猝不及防地映出世人的视线。大片的紫大片的残暴,缓缓地从天空的两边无尽伸展。每一缕风,都掺杂着鲜花的气味,乃至能够闻声,各种鲜花窃保私语的声音,紫色的纱幔跟着阳光飞舞,喧闹、安然,紫色的身影在氛围中轩然招摇,香气微醺,成为心中永久的风景。紫花地丁,屋顶鸢尾,匙叶草,风信子......光是李煦宁熟谙的便有上十种,其他的更是叫不着名字。令民气中震惊的同时,更是迷惑其仆人如何将之培养而成。
“凌薇这丫头自小便聪明过人,年仅十二便成绩玉液还丹,然灵魂天赋缺损,经常晕迷,我也未曾听闻此等事情,只能束手无策,想来天师道家传渊源,或许有其记录也说不定。以是此次听闻你们欲上龙虎山,便想一同前去。并且......”说着横了玄真道人一眼,玄真“咳咳”两声面色难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能够死,死能够生。
诗仙李白尚且如此,我玄真信道,修道,明道,虽鄙人,不敢期望如同元玄祖师般青史留名,超脱六合,却也有一番志向,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