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长大成人[第1页/共6页]

“说得好，说得好。”文若哭笑不得，两眼酸涩，傻眼哀叹道：“知我者，贤妹是也。”

“哥哥为保伯父尸首，害了嫂嫂性命，哥哥心中有愧，申明哥哥知己未泯，现在唐生哥哥已经出险，伯父在天之灵也得以安眠了。”

文若后仰伸腰，笑着哈欠一声，眯眼定了定神，随后说道：“贤妹与我相遇之初，你我二人势不两立，为保兄长万无一失，文若视mm为不祥，mm视文若为不正，当初为了制定北上线路，你我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半步。兄长乃皇室后辈，贤妹是世袭亲贵，你二人默契信赖，文若看在眼里，可文若不知那里获咎了mm，叫mm对文若这般偏疼，此中原委还请贤妹告之。”

“这玉轮由南向西挪动，如果没有月光指引，想要找到这忠承寺的位置，竟要在林中按着弧线驾车，普通人底子没法把握。若按直线穿行，往北则回到邕州通往交州的官路，往西则通向山峦，是条死路，如此一来，就算是本地百姓，也没法发觉寺庙的存在。父亲啊父亲，你的才干，文如果毕生难以触及。”

文若擦掉双眼中的盈盈泪水，嘴角挂着惨痛笑容，叹道：“西宁王守城阵亡，名流人间，姚州之民无不祭奠，皆以隽誉，殊不知姚州城沦陷敌手，乃是他西宁王忽视轻敌而至，而我父亲运筹帷幄，为夺敌军谍报，身染沉疴，不吝与恶官同流合污，明显有大功于社稷，却死得不明不白，我不甘心，不甘心让父亲背着骂名抱恨死去，是我要让曲览甘锰之辈作我父亲陪葬，这才杀妻死间。现在，曲览已死，甘锰被灭，我不悔怨，如果重来，我亦会如此行事。”

卓雅一下从地上蹿起，站直身子，恨恨看着嬉笑的文若，又冷冷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冬烘，明知故问。”

“贤妹不肯说，愚兄自当不问。”文若低头似笑非笑道。

卓雅反应极快，早知那日坠崖之时，文若已经起疑，现在见文若反话相激，卓雅自知是瞒不过了，眸子缓慢一转，赶快咬紧嘴唇，变了腔调，无法解释道：“唉，不瞒哥哥，mm实在身份是吐蕃老羌族部族族长之女，若在唐境，也算是郡主身份，mm固然不知那些吐蕃军士为何要追杀我，但此中启事，必定与我逃婚有关。”

卓雅一听，温润的小脸顿时凉了一半，翻着白眼敷衍道：“mm都说了，哥哥今后休要再问mm出身，mm是不会归去的。”

“不是哥哥不体味嫂嫂，是哥哥不体味女人。”卓雅站起家来，瞪着眼睛，冲动道：“嫂嫂刚嫁给你，只要哥哥向待我这般，与嫂嫂推心置腹，她怎会忍心回绝？好歹你们伉俪一场，若哥哥肯信她一次，给她一次机遇，就算她不肯助你，又怎会看你身陷绝境而不顾？”

“你嫂嫂深居官邸，民气难测，mm不体味她，她是大官之女，事事以父为先，我与他结婚不敷三日，她又怎会如此仁慈助我？”

“江干农园，庄园仆人被吐蕃军士掳走了，我天然记得，厥后可有产生甚么？”

“哥哥绝顶聪明，当时情急，想不出体例，现在事已畴昔，还是想不透？mm亦是不信。”

文多少眨眼睛，不解道：“我晓得甚么？”

“不是mm不肯说，而是。”卓雅不测沉不住气，几乎说破了嘴，心头一沉，无法自语道：“吐蕃王族婚姻远比唐国讲究门当户对，除非王室贵胄，他国王子，不然都不得婚配，就连赞普身边的几世近臣以后，也不能攀附王族公主。父王要将我嫁到泥婆罗去，我已对你断念塌地，你这自作聪明的傻哥哥，又何必这般旁敲侧击，苦苦诘问？要真是说给你听，你我职位差异，你这冬烘敏感诡诈，定会知难而退，不要我了，到时候你不辞而别，非会把我活活逼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