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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之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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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唱戏的何采菊[第1页/共3页]

再转过一个弯,就能瞥见工地,天也快亮了,又大又圆的玉轮,仍然挂在西边的天空。

按理说,很多人应当抢着和她火伴,但工地有规定,每天必须完成必然的事情量,完不成的,减免炊事费和劳务费。

挖窑洞不要钱,只要有力量就行,到了冬闲时节,一把镢头、一把铁锨、一只背篓,先在高山上挖一个四方大坑,挖到十几米深时,再向四周掘进。挖窑洞,统统的土,都要用背篓背上来,倒在一边。

油坊门这边,陈背篓因为家里老父归天,担搁了两天,到工地时,男女组合搭配结束,只剩下他孤家寡人。

何采菊觉得陈背篓累了,说歇一歇再走,陈背篓说,不累,你唱一个“听奶奶讲反动英勇悲壮”,何采菊不扭捏不推让,大风雅方地唱:“听奶奶讲反动英勇悲壮,却本来我是风里生雨里长,奶奶呀,十七年教养的恩深如陆地……”

1978年春季,酝酿已久、几次论证的巴家嘴水库工程终究上马了,完工典礼上,各级带领发言以后,文艺节目扫兴演出,来自何家畔村的何采菊一段“听奶奶讲反动家史”,技惊四座。

陈背篓骑车带着何采菊,他闻着身后袭来的一股股暗香,心潮澎拜,他晓得何采菊不涂脂不抹粉,每天朝晨一把净水洗脸,素面朝天,那么这股香就是女儿的体香了。

陈背篓在路边的草丛里,拔了一把止血消炎的草药,揉碎了,在何采菊的伤口上擦,何采菊疼得流出了眼泪,陈背篓悔怨本身以为地制造了一场血案。

入夜不久,玉轮就升起来了,月色溶溶、秋风送爽,路两边将近成熟的包谷、糜子、谷子,披发着醉人的醇香,不远处的河水哗啦啦地流淌。

公社主任说:“就剩你俩了,搭伙开灶吧。”

何采菊父母双亡,跟着两个哥嫂过日子,两个嫂嫂刁钻霸道,她在家里有受不完的气,整天以泪洗面,她是志愿报名去水利工地的,想逃出樊笼,透一口气。陈背篓被何采菊的遭受深深打动,心中涌起一股豪杰救美的豪情。

何家畔村和油坊门村同属一个县一个公社,功课区紧挨着,任务是开挖土方,将挖下的土石运到指定地点,两人一组,一把铁锨、一把镢头、一辆架子车。

这天下午,何采菊不舒畅,懒洋洋的,神采惨白,陈背篓说你歇着吧,何采菊不肯,她挥着铁锨装土,用力了,一铁锨土却大半撒在车外,她不美意义地说:“我肚子疼。”

陈背篓踌躇着,何采菊说:“我借了一辆自行车,我们换着骑。”

巴家嘴离何家畔有四十多里路,来回八九十里,那得走整整一夜,干了一天的活,腰酸背疼,不歇息,再赶一夜的路,明天还如何干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安静下来后,何采菊清算了一下头发,摔开陈背篓,一瘸一拐地走向工地,这时,大喇叭响了,在放歌曲《洪湖赤卫队》:“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嘛是故乡啊,朝晨船儿去呀去撒网,早晨返来鱼满仓……”歌声传出很远。

工地分白日黑夜两个班,白日灰尘飞扬,早晨万盏灯火,没有大型机器,统统满是掉队的手工劳作。

男女火伴、干活不累,工地批示者为了赶进度,最大限度地变更听的主动性、能动性、缔造性,善解人意地采纳了这类体例。

陈背篓嘴里找不到话说,但他动了坏心机,他成心把车子骑得歪歪扭扭的,坐在前面的何采菊被晃得摇来摆去,不得不抓一下他的衣衿;偶然,陈背篓一个急刹车,何采菊就撞在他身上,两人身上的的衣衫都薄弱,这一撞,就有了肌肤相亲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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