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济世[第2页/共4页]
展龙道:“万剑门借此地与我暂居,你去了那边?”
那影象先是青碧山头,师兄弟学艺,却恰是展长生当初甜睡不醒时,与展龙共历的异界幻景。
青元面色一松,几乎暴露畅快笑容,只是被那青年黑沉沉眼神一瞪,终是敛容庄严,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半晌。
青元不语,只温和看他,一双清澈眼眸黑如寒潭,模糊透出一抹绿意。
上天何故如此待我?
展长生只觉肩头沉沉,如同泰山排挤而下,难以承其重。
待展长生身影隐没在门中时,那翡翠大殿深处又缓徐行出一道矗立人影来。
神枪如若失控,只恐破壁而引洪灾,魔枪如若听任,则会*而引火警。
那人行动沉缓,端严巍峨,神采如冰山映月色,高洁当中难掩森冷,谛视过来的目光沉寂无波,只道:“这般信口雌黄,可贵他也肯信。”
随后那烈焰更不断息,烧毁一处界域,突围而出,将无边无边的虚空之海扑灭。
他转向那冷如冰山的修士,豪放笑道:“赫连掌门折煞我也,我清楚半个字也未曾诬捏。”
故而这伪作青元上仙的屠龙老儿,同展长生那一番话,不过掐头去尾,只捡能够性不敷万一的本相来讲,却当真半个字未曾作伪。
青元单手支在石凳旁的翡翠石桌上,那碧绿桌面渐渐浮起一团荷叶样的托盘,盘中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细嘴酒壶。那上仙手指一勾,就有乳白轻雾自壶嘴袅袅飘散出来,顿时酒香四溢,被那修士吞归入口中。
展龙指尖悄悄拂开那青年混乱披垂在肩头的发尾,又顺着肩头逆行而上,手指贴合在他后颈处和顺摩挲,低笑道:“一时半刻不见,师弟就这般想我。”
那二人把酒言欢时,展长生却满心苦涩,面沉如水。他自拱门中穿出后,便步入一座山腰间。
那水流却在碰到火舌时,化作更加狠恶的熊熊烈焰,将十洲三国烧成一片焦土。
二人进了侧殿房中,那房内宽广,上了和暖色彩的朱漆,进门右手边一溜高背雕花椅,当前立着圆桌。
展长生皱眉道:“捡紧急的说。”
那山下满坑满谷,长满金灿灿灵台菊,仿佛一条金线编织的绒毯,朝着四周八方,无边无边铺展开来。山风和缓,缓缓吹拂,暗香送远,香中微苦,反倒令人神态为之一清。
展长生茫然问道:“为甚么……偏生是我?”
屠龙撑住桌面,缕缕酒香升腾,滋养他摇摆神魂,面上便显出几分舒畅来,他又笑道:“他二人必定经此一劫,若能成便成了;如果……不成,也怨不得旁人。”
不是穷途,便是末路。
随即一样苍穹碎裂,水流澎湃而入。
青元还是不急不徐,为他分辩:“神枪锋锐,天然能破晶壁,但是你当那晶壁结界只为困住各界生灵不成?亿万年退化,这晶壁更加保护众生而生。晶壁碎裂,虚空之海倒灌而入,天然填满界域。虚空海水至阴至寒,活物如果感染,必死无疑。”
展长生收回击,袍袖牵涉时,带着青元的虚影一阵摇摆,他自激愤中复苏几分,却不免意难平,又诘问道:“我同香贤皆自唐国来,莫非是你用心所为?”
故而只面沉似水,站起家来,“青元上仙如果没有旁的事,还请送我分开。”
青元却笑得傲然,只抬手指一指丰富的翡翠墙壁:“你当这石头只装潢了都雅不成?此乃光阴水晶,有紧缩时候的奇效,在这翡翠宫中一年,宫外却不过一刻钟。我现在天然有大把余暇,同你慢慢道来。”
青元悠然远眺,目光仿似穿透翡翠墙壁,投向亘古,叹道:“这却要从三千天下创||世时提及。话说人间发源有说盘古开天辟地;有说日月二神孕育六合;亦有说天下之树所成果实,一果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