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友军[第1页/共3页]
裁判不偏不倚,细心看过,方才宣布道:“长宁胜。”
那兵士身形倾斜,跌倒在地上,上半身却已倒在擂台线外。
夏元昭神采微沉,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怒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身为永昌将领,为陛下分忧原是分内之事,你――你――”
夏元昭却不敢悲观,“化外七城六郡,常日里固然各自为政,却断不会坐视我军围歼天孤。此事尚需圣上定夺,若能结合隆泰、大周一道出兵……”
展长生正在张望,忽听展龙开口道:“此人虽*凡胎,却已窥到了以武入道的门径,不简朴。”
神泉清冷,自贴合处灌入奇经八脉,犹若细雨淋在火焰上,其数量远非亲吻时一点杯水车薪可比。赤红血孽如同断罪业火,烧得久了,几乎将展龙真身破坏,现在终是有了减缓。业火一消,灵力便规复,展龙灵压顷刻间充满净室,竟将坚毅四壁震得龟裂出庞大裂缝。随即才缓缓收拢,不留半点陈迹。
胡岩风方才抬手,在他后背悄悄抚了几下,低声道:“莫要……活力,我与你总角之交,总不能眼睁睁看你送命。”
众军士齐声应和,声如洪钟,震天撼地。
胡岩风沉声道:“若果然魔王已死,群龙无首,便是剿除天孤的良机。”
夏元昭沉默半晌,又感喟道:“若不斩草除根,比年交战,百姓苦不堪言。”
为首将领一身黑甲,身材魁伟如山,面庞冷肃刚硬,犹若军神来临。
胡岩风那呆板肃杀面庞终是笑开,“不敢夺九殿下所好。”
此时展龙声音又再响起,提示道:“左路有马脚。”
夏元昭不由一窒,手指紧紧攥住白瓷酒杯,低头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本就是我夏王室分内之职……”
胡岩风一声嗤笑,打断夏元昭沉吟,“只怕请神轻易送神难,切莫做这引狼入室之举。”
一百二十场比试结束以后,竟是长宁胜六十局,琼英胜六十局。
那黑甲大将已自顿时一跃而下,黑缎披风高高飞扬,暴露血红内衬。
胡岩风在观武台上瞧得清楚,一面喝酒,一面赞道:“这少年若交给我砥砺,必然大有可为。”
展长生闻言心中一动,便问道:“这将军年纪应有二十五六,如你先前所说,早已窍穴锁闭、经脉闭塞,无从修炼,又如何入道?”
胡岩风一哂,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沉声道:“元昭,你上有八位兄长,个个年富力强,下有满朝文臣武将,大家身经百战。陛下为何偏生派你掌管长宁?”
入夜后展长生又随展龙进入净室修炼,他虽服膺昨日承诺,事光临头,却不免生了怯意。
胡岩风恰是三百里外琼英州的驻守统帅,同夏元昭乃是发小,夙来眉眼通俗,不苟谈笑,同好友见礼时方才闪现些许暖和之色,“琼英演武已毕,带他们来练练技艺。”
那军士使一杆长枪,长枪一横,一股雄浑霸道之气澎湃而来。那少年身躯竟有些抵挡不住,展长生疾步后撤,堪堪在擂台线跟前愣住,面前却变幻出成片枪影,劈脸盖脸袭来。
少倾,抽签结束,两州兵士重又列队而立,六个擂台同时开启。
展长生挪腾转移,只顾一味躲闪,此人招式诡异花俏,难于对付,展长生寻不到马脚,正一筹莫展时,忽闻展龙道:“此人招式花巧甚多,只为粉饰下盘不稳。攻他下三路。”
身边那青年只将展长生冷冷一扫,并不答话。
决赛已毕,琼英兵士亦留在营中,打算翌日凌晨解缆。夏元昭颁下犒赏,又命伙夫营为全军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