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盘算[第2页/共2页]

秦妈妈内心憋着气，天然也懒得服侍穆言。

本日，她也该去穆老太太那边应个卯了。

桃红蹙眉道：“可这个月才过了十几天，按理这一葫芦灯油如何也不会用完的。”

绿芜看一眼穆言，见穆言并未禁止她，她才垂着眸子低低说道：“那日我干活的时候，亲眼瞧见夏香偷了一葫芦灯油，然后掩在袖里去了。”

桃红急了，问道：“那你为何不早些奉告女人？”

穆言斜斜看她一眼，丢下三个字：“德安苑。”

一夜无话。

但是拿起油葫芦，桃红却皱起了眉头。

穆言心中冷哼，口中客气道：“如此，便有劳妈妈了。”

至于灯油一事，穆言只字未提。

出了房门，秦妈妈似笑非笑的上前一福道：“女人这是上那儿去啊？”

穆言见她跟上，心中鄙夷，口中却道：“妈妈也要去给老太太存候？”

穆言冷眼看着，只让桃红和绿芜不必去理睬她们。

穆言点头：“无碍，走吧。”

绿芜心中更加忸捏，唯有重重伏地叩首，磕完了三个头，她才起家，红着眼睛道：“自而后，如果奴婢再碰到此事，奴婢必然第一时候奉告您。”

打扮打扮好，穆言看着窗外一片金黄晨光铺在窗上，开口问道：“我有五六日没去给老太太存候了吧？”

秦妈妈扁了扁嘴，不情不肯道：“总要陪着女人去的。”

“嗯。”

“只是感激归感激，却不能与我阳儿的出息相提并论……”

…………

桃红道：“有六日了。”

穆大太太蹙了蹙眉，却又很快安静，沉声道：“不是要对于她，我只是不想我的阳儿毁在她手里头罢了，阳儿的婚事我自有筹算。”略微一顿，又道：“再说，我也不是要她的性命……”

绿芜才投奔了穆言，本不敢多加言语，现在听到穆言说出这些话，心中也气，皱着眉头犹踌躇豫道：“奴婢晓得……晓得是谁偷了灯油。”

穆言摇了点头，看着绿芜悄悄道：“怪不得你，你也不过是在这府里混口饭吃，讨个糊口罢了，你孤苦一小我，如何能获咎得起这些人？”她扬臂道：“我不怪你，你起来吧。”

秋风烈烈，穆言坐在灯下细细的绣一朵出水芙蓉，桃红和绿芜服侍在一侧专门盘绣线。

穆言重重呼出一口气，抬眼看着绿芜和桃红，一字一句道：“记着，在这府上，你们不管碰到何事，先要自保，唯有保全本身，才气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