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央金[第2页/共3页]
薄子夏点了点头。央金的笑容非常诚心,让她也感觉心中略微好受了些。这些吐蕃客商固然来路不明,也不知是做甚么的,留在他们身边只是权宜之计,但总比流落街头要好。
“我叫薄子夏。”薄子夏低声说,不晓得该如何编排本身的身份,“我是……是跑出来的……”声音到了最后,已经越来越低,“不能让他们抓到,不然我就会死……”
她拼起最后的力量,胳膊奋力拨了几下,水下的暗潮却将她往江心拖去,目睹是离河岸越来越远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薄子夏再度醒转过来。
“那这里是——”
为今之计,只要从速到江边乘船,分开丹阳。越快越好。
有一只冰冷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悄悄抚摩着。薄子夏感觉舒畅,又略微安静了一些。这个手时谁的呢?谁会对她这么好?对她好的人,不是早都死了吗……莫非是合德?她晃了晃脑袋,嘟哝了一个“合”字,又沉沉堕入了昏倒。
男人没再说话,起成分开了。薄子夏忍不住将眼皮翻开一道缝,瞥见那名女子款款向床边走过来。她身材窈窕,长发编成很多小辫子垂在脸侧,穿了身大襟右衽的长袍。女子在薄子夏身边坐下来,用手指去拨弄薄子夏的额发。薄子夏被她弄得痒痒,展开了眼睛,见女子咧嘴笑起来。
甫入江水,薄子夏就悔怨了。水流大要上看起来不急,实际江面之下皆是暗潮,且江水格外酷寒。她挣扎着游动了几下,便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客船已经烧了起来,火光映红了半个江面,而别的半边,月影凄清。薄子夏望着水上映的月影,悄悄叹口气。
薄子夏拔出弯刀,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船舷上。这类新月形的飞镖在她面前杀死了好几人,而她连是谁掷的都不晓得。
薄子夏勉强勾住船桨,她沿着木制发滑的船柄向上望去,看到了划桨人有着一双发亮的大眼睛。或许是晕倒之前神态不清,薄子夏感觉那是她见过的最斑斓的眼睛。随后,薄子夏双手松开,沉入水下,不省人事。
入目是木板墙壁,房中堆着稻草。而她正躺在外相毡子上。薄子夏的头另有点疼。她扶着脑袋坐起家,迷惑地打量着四周。这里绝对不会是修罗道,应当是驿站,房中还满盈着一种茶叶和酥油异化的味道。床尾摆着一个皮帽子和一把三弦琴。
正在绝望的时候,薄子夏听到有桨划水的声音。在她昏黄的视野里,呈现一艘向她驶过来的划子,船上坐了好几小我。他们是修罗道的吗?薄子夏不晓得,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尽力伸起*的胳膊,向着小舟挥动。
“你是……”薄子夏半坐起家问道,一边猜想着女子的身份。
央金怜悯地点了点头,乃至没去问“他们”是谁,随后又绽放笑容安抚着薄子夏:“你在这里就放宽解吧,必定没事。”
“这是如何回事——”薄子夏一句话还没有问完,忽闻一声甚么东西触肉的钝响,那男人随之倒在了船面上,抽搐几下,便不再动了。薄子夏吃了一惊,蹲下身去检察,只见此人的后心上有一个新月形的飞镖,锋利的一端深深没入体内,血从他的衣服中排泄来。
“船要开了!乘船的快来!”泊在水湾中的内河客船上,船头正大声号召着。薄子夏方回过神,将头巾重新披好,仓促踏着水去登船。
薄子夏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赶紧又躺回床上装睡。不一会儿,门开了,脚步声走出去,一只手探了探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