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宋云的笔记[第4页/共5页]

一边说，一边跟从方丈长老进入寺中。

玄奘所说的“同亲”，并非单指他们同为中原汉人，实是因为宋云也是东都洛阳人，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同亲。

“我就跟他说：没错，我师父是从东土来的，他叫玄奘。那老衲就很镇静地问我，你师父在那里？他说他很欢迎师父前去挂单。”

“长老，这部书卷能够借弟子看一晚吗？”玄奘哀告道，“弟子想将它誊写下来。”

书名叫做《魏国以西十一国事》，著书者竟是宋云！玄奘不由低呼起来。

从这里往东南边行走一百五十里，到达乌铎迦汉荼城，这是印度河边的一座贸易都会，城中住民充足安乐，喜好蓄藏奇珍奇宝，来自各地的奇玩珍物，大多会聚于此。

“罗汉正色说：‘我奉告你，你的这个孩子，就是波尼你仙的转世。他具有远超凡人的聪明，却不究真谛，去研习世俗文籍，徒然荒废了精力和聪明，以是才在存亡循环中流转不休。因为他清算了梵文语法，积有善德，此生还能转世为人，成了你的爱子。但是这又有甚么用呢？出不了循环，此生还得要重新学习声明，受你的吵架。’

他又想起在峨眉山九老洞里所见到的那些蝙蝠，他也曾为它们诵经，不知那些蝙蝠是否也能成绩声闻？

宋云接受的不白之冤遂获得昭雪昭雪。

讲到这里，玄奘心中也不由感慨，连身处牲口道的蝙蝠们都能够闻法而喜，为求法而不吝性命，本身有幸入得人道，在求法的门路上又怎能心生懒惰？

“如何了？”玄奘奇特地看着弟子，“你不是累了吗？”

玄奘道：“为师给你讲个故事吧，就是关于大阿罗汉度化波你尼仙的故事。”

祖师微微一笑：“那倒不至于，不过你能够会遭点监狱之灾。”

圆觉不由得震惊了一下，作为一个迦毕拭人，他当然传闻过《声明论》，这是天下上最陈腐的一部关于说话笔墨音声的文法文籍，全书共有千颂，每颂三十二字，总计八章笔墨，对梵文做了极其详确的总结，去除了繁复噜苏之处，完整摸索古今的笔墨说话。因此这部书又被称为《八章书》。

玄奘叹道：“毕竟向前走一步，路程就少一步。不过为师看你也确切累了，我们在此借宿也无妨。”

“那方丈是甚么人？”玄奘问道。

那老衲忙合掌行礼，冲动地问道：“你真是从汉地来的玄奘法师吗？”

传闻，宋云等人撰有记叙此行的笔墨，可惜已全数遗散。幸亏有宋云同期间的杨炫之所撰的《洛阳伽蓝记》，综合收录了宋云等人的记叙，因为是以宋云为主线，先人便将这部分笔墨称为《宋云行纪》。

而后，他们用了两年时候在北天竺一带广礼佛迹，拜候了犍陀逻等地，于正光三年（公元522年）携大乘经论一百七十部，循原路返回洛阳。

“说完这话，罗汉就显现神通，顷刻间在婆罗门面前消逝得无影无踪。

玄奘道：“婆罗门已经听呆了，这时罗汉又说：‘我看哪，你就别再让他折腾这些世俗的学问了，只会白白华侈他的功德和聪明。比来迦腻色迦王与胁尊者调集五百圣贤，在迦湿弥罗国作《毗婆沙论》，我也是此中之一。这孩子天生就具有不凡之智，不如让他去迦湿弥罗学习佛法。’

“叨教长老，这书卷是从那里来的？”

宋云只当达摩说的是戏言，涓滴没有介怀。回到都城，向天子复命交旨时，趁便就提到了他路过葱岭遇见达摩祖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