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众贤论师与《顺正理论》[第2页/共5页]

“不，我传闻过，”玄奘道，“他是与世亲菩萨同期间的人，学问高超，辩才无碍，就连世亲菩萨都要避其锋芒。”

玄奘望着阿谁方向，感慨地说道：“众贤论师也算是一代英才了。只可惜玄奘乘船路过此地，无缘前去拜访。”

世亲菩萨见弟子们这么说，便解释道：“狮子见到野猪，也会远远地避开，这是智者的挑选。”

此论一成，众贤论师就与门人商讨道：“以我的才气著成此论，逐条批驳世亲，必能挫其锋锐。毫不能答应这个老头子独擅专名，败污了我宗正法！”

几天以后，众贤论师来到奢羯罗城。不知是水土不平还是业力现前，他一到此地便身染沉痾，气血衰竭。

般若羯罗非常惊奇：“本来师兄的故乡也有这类圣河气象。”

“而当时的世亲论师，以为毗婆沙论师有些执念，就做了一部《阿毗达磨俱舍论》来破斥，否定他们的观点。”

曷利沙伐弹那翻译成汉语是“喜增”的意义，因此戒日王又被称为“喜增大王”。

“听起来，这像是个转轮圣王的故事啊。”阿萨摩感慨地说道。

玄奘却感觉心中仿佛被堵了一块巨石普通，趁着天还没黑，便同般若羯罗一道钻出船舱透透气。

“那座天祠里供奉的是大安闲天湿婆，”般若羯罗奉告玄奘说，“传闻这里颇多灵异。”

“当然得比及雨季了，”另一名船工道，“沙门都是讲慈悲的，雨季虫子多，他们怕踩着了。”

听了这话，玄奘冷静点头：“恰是如此。”

钵罗耶伽周遭六千余里，是中印度的一个大国。这里地盘肥饶，出产谷、麦及花果等物，河东岸耸峙着一座金碧光辉的庞大天祠，显现出这里是婆罗门教神话中的圣地。

玄奘奇特地问：“大安闲天那里都有，为甚么恰好这里的灵异？”

“师兄不成能每个处所都去拜访的，”般若羯罗淡淡地说道，“佛门弟子还是随缘的好。”

世人听了，都不由啧啧称叹。

“因为这里是‘恒河之门’，又是‘祭奠之地’呀，”般若羯罗说着，用手朝水里一指，“师兄你看！”

“今晚就在这里抛锚安息，明晨再拔锚。”船工说罢，桨手们便收了帆，进到舱里，搭客们也都七歪八倒地在舱板上躺了下来。

书毕，众贤挑选门人中长于词令者，托以手札及所作《俱舍雹论》，对他们说：“我身为后学之辈，骄易欺侮先达，也是命该如此。请你们务必将我的书论转交菩萨，代我悔过。”

实在玄奘早就看到了，恒河道经钵罗耶伽时，与亚穆纳河交汇，因此这里的水面闪现出两种分歧的色彩。大抵也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以为这里是神明汇合的处所吧？

而在玄奘读过的《世亲传》中，世亲并没有远行遁藏，而是公开宣称不屑与众贤停止辩论。

“沙门有甚么慈悲的？”坐在角落里的两个白叟懒懒地说道，“他们看不起我们这些去钵罗耶伽升天的人，迟早会遭到神明的奖惩。”

两名健谈的船工一起与他们聊着天——

沉默了一会儿，玄奘问：“这个国度没有信奉佛法的吗？”

般若羯罗道：“众贤论师圆寂后，骨灰便收于那所伽蓝当中，弟子们在那片庵没罗林中为他起了个窣堵波，现在还在。四周另有乐善好施之人建立的福舍，福舍中常备珍羞和存储医药，以惠施给鳏寡孤傲和得病之人。”

玄奘内心一动：“这个尸罗逸多大王，就是戒日王吧？”

世亲完成《俱舍论》后，引发很多“说统统有部”论师的反弹，他们将此看作是大逆之事，纷繁写论批驳。但是因为世亲的实际极其周到，乃至于无人能够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