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安知他们不是快乐的？[第4页/共5页]

这么多年来，玄奘一向把提婆达多当作是魔王波旬一样的人物，千万没有想到，他分裂出去的僧团，竟然一向在印度持续了一千多年！现在的印度仍然有提婆达多的信徒，他们同释迦的僧团一样，都崇拜扶养畴昔三佛，却唯独不拜释迦牟尼佛。

阿难冷冷地说道：“明天真是你的荣幸，舍利弗尊者和目犍连尊者如果在坐的话，必然不会答应你猖獗。你增设戒律，底子就是为了分裂僧团。想到你将来不幸的果报，我真为你担忧！”

陈祎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玄奘道：“就算被扔进河里，就算是下天国，我也要去救他们！”

这话说的也有事理，玄奘不得不点头同意。

“法师，我叫安达逻尼，”阿谁大一点的青年一面说，一面指了指身后两个，“他们是我的弟弟，阿南达和阿萨摩，我们是阿耶穆佉国的人，要回家看望母亲，想不到在船上能见到玄奘法师，真是莫大的缘法。我们想要皈依，请法师为我们摩顶授戒。”

论师见到慈氏菩萨以后，只作长揖而不膜拜。

玄奘单掌打了个问讯道：“这船是去往阿耶穆佉国的吗？”

玄奘与般若羯罗找了个靠近船头的位置坐了下来，中间的几个贩子当即凑上来谈天，本来他们来自阎牟那河上游一带，运营着紫胶、螺贝一类的颜料，难怪四周的船板上洒了五颜六色的一片……

此中有一名热忱地向这两位沙门兜售一种坚果，并且奉告他们：“这东西，跟另一种青黛浸成的麻布搭配起来，但是销往阿耶穆佉国的俏货！”

船工踌躇了一下，但还是将船划到了岸边。

“这是他本身的决定，”般若羯罗正色道，“实在来这个处所升天的人还算少，等你到了钵罗耶伽，才晓得甚么叫神明堆积呢！那边是两条大河交汇的处所，是升天寻求超脱的最好处所。每年都会有上百人从印度各国去往钵罗耶伽，绝食七日，然后抱着沙袋、大石头、铁块之类的东西沉河升天。你若敢去禁止，只怕他们也要把你捆上石头，扔进河里。不过你那就不叫升天了，在他们看来，你是下了天国！”

“只怕他没有这个机遇了，”长捷兄长道，“他堕入了无间天国，被大山镇住，烈焰燃烧，要颠末一大劫才气跳出苦海。”

瞿拿钵剌婆答道：“我是受戒比丘，而慈氏菩萨享用天国福乐，并非削发僧侣。要我向他致敬，恐怕并不适合。”

都城之南四五里，有一座小型伽蓝。当年的瞿拿钵剌婆论师曾在这里撰写《辩真论》等著作，共有一百多部。

听到“钵罗耶伽”这几个字，玄奘略略踌躇了一下，但他晓得，有些东西必须面对，不想看也没用。因而付了船资，船工又帮他们将马背上的经包卸下来，搬上船，堆放在舱内的一个角落里，两个沙门将马牵上了船。

见他神采不好，般若羯罗只得放低声音，安慰道：“看这天越来越热了，我们还是从速清算东西启程，去往羯若鞠阇国吧。对了，师兄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为甚么？”提婆达多大声诘责道，“你明显晓得，我提出的五法比既有的戒律好很多，并且，你也不反对这些，也不限定比丘遵循这些。既然如此，为甚么不将此作为僧团必须遵循的戒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