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A-
默认
A+
护眼
默认
日间
夜间
上下滑动
左右翻页
上下翻页
《行行》 1/1
上一页 设置 下一页

一 豪雨白衣[第2页/共4页]

“你师父又是甚么人?何时、在何地,听我门中何人弹奏过?”女子仍旧惕然。

“他要霉运当头,恐就是要老子揍一顿吧?”那路见不平的茶客见他已经伸手要去摸女子下巴,不由握拳。

他说着衣服,眼睛便不诚恳地向那女子身上乱看,只看得喉结都滚了好几滚,却听角落里忽有人发笑。他便转头去看,见是个羽士,不觉狠瞪他一眼,以示打单。

“女人又有所不知。要算命推运之前,原该对万事细察入微,这亦是必修之学。学到精处,一眼即知人境遇运命、畴昔将来,那方是最高之境,只是我现在所学却差之尚远,不过看出女人习琴罢了。”

“好啊。”女子嘲笑。“算命的,你若能说出我三件不为人知之事,我便放了你,不然便是你招摇撞骗,废你一手,算不得冤。”

话音刚落,却见那恶棍不知怎的,哎哟一声跌到了地上。看不出是撞到了还是如何,他捂着小腿,竟痛到打起滚来。世人初时还是惊诧,但随即却都只感一阵惧意涌出:他的右小腿上垂垂排泄片血来――究竟是热天,裤子薄弱,未几时全部小腿上都已红了。世人听他一下子嚎得惨痛,都觉头皮发麻;而看那女子,却仍似浑然无觉普通,淡淡然顾自喝着茶。

他便点点头。“本来如此,受教了。”

那人自是底子不睬他,便又回转头要与那女子持续搭话。那女子却喝着茶,任他说甚么,只如未闻般不动。

羽士闻言倒是一笑。“有买卖上门,岂有不接之理。女人请坐。”

女子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羽士解释道:“女人恐曲解了。实在运势之事,原是不时分歧,平空无端算算运道,无稽亦无用,所以是想听听女人克日是否有些甚么要紧事情,我才都雅看如何给女人推运最为无益。”

女子与他目光相视。面前的人长得还算正气,神情不温不火,让人一时真难以心生恶感;羽士却也在打量她。她也称得上是个美人,就算被雨淋得如此,却竟凭一份傲然之气硬生生压住了一身狼狈,叫人不得不感到凛然。

还是羽士先站了起来,走去将那恶棍小腿上裤子卷起。“你嚎个甚么。”他说道,“不早点止了血,恐霉运更大。”

羽士微微皱眉。他想问为甚么要将琴身破半,又想问破半又如何成琴,更想问别的一半去了那里――但他晓得这是旁人门中之事,她若不说,再是猎奇,也只能不问。

女子长身站起,手上没看出较着的行动,但弦已倏然消逝。“明天便先放过你。”她进步些声音,随即又放低:“但你说的,也并不全对。”

正说着,俄然轰隆一声,雷电鸣亮,两人不自发都去看内里。内里的天不知何时已变得夜般乌黑。茶棚里还未及点起烛来,仆人家的内眷手里一个火折子好不轻易点起来,却被风吹得难以辨明,她只好差了小孩将蜡烛拿去内里灶间火点着了,再出来点了油灯,方保得室内仍可见物。

女子面露轻视之色。“你号称‘铁口直断’,我有没有不顺之事,莫非你算不出来?”

但劈面那人早已吓得站起,结巴道:“我不算了,不算了,这便走……”

他便开口道:“女人刚才说是要推运,敢问克日可有甚么不顺之事?”

羽士手臂吃痛,忍不住打断道:“你是习琴之人,不好好珍惜琴弦,却用来伤人沾血,岂是习琴之道!”

围观的世人听不清两人说话,也未看清女子的任何行动,但是羽士这俄然一抓的行动之下,他们却瞥见了――羽士将手抬上来,带上来的是女子本来放在暗处的手,而两人的手之间,紧紧绷着几道细至几不成见的丝般细物,在烛火腾跃间,忽明忽公开反射着亮光。

上一页 设置 下一页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pre
play
next
close
返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