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第1页/共4页]
石越听了一会,垂垂听出这出《白衣秀士平魔记》中有猴行者化为白衣秀士,神通泛博,作为唐僧的保驾弟子,一起降妖伏魔,仿佛便是《西纪行》的前身,只是粗糙的多,也没有猪八戒,只要一个深沙神,模糊有沙僧的影子,不由在心中哑然暗笑。
石越“哦”了一声,笑道:“那又熟谙了甚么人?”
桑梓儿被一言惊醒,不由微微一笑,说道:“石哥哥,我想到一小我!”
听到此处,石越也不由大愧,脸上微郝,也顾不上避嫌,赶紧拉着桑梓儿分开茶舍,心中大窘,本身与名妓来往,在北宋宦海,不过是平常的风liu嘉话,只是本日好巧不巧却被桑梓儿闻声,不知她会将本身如何讽刺?再则此类事叫人家一个未出闺阁少女听到,也实在是不成提统!
此中一个紫衣女子嫣然一笑,也未几话,顿开喉音便唱,莺莺呖呖,唱的倒是一曲《蝶恋花》:碧玉高楼临水住,红杏开时,花底曾相遇。一曲阳春春已暮,晓莺声断朝云去。
石越听她连珠价似的问下去,不由在心底悄悄叫苦,好轻易走出相国寺,走到汴河边,这才行人略稀,当下涨红了脸正色道:“梓儿!”
那小二向她望了一眼,心中大是纳罕,这个少年官人面貌娟秀,声音娇媚,举止女态,目睹与这俊朗官人举止密切,只怕便是他的嬖幸,当下微生鄙夷之心,点头分开。
此时过来,虽没有赶上一月五次的万姓大会,但一样是游人熙攘,非常热烈,相国寺正殿甚是高大,天井宽广,花木遍及,僧房栉比,兼有当时的很多名流的书画佳作,如当时名动公卿的高益、燕文贵、孙梦卿、石恪、高文进、雀白、李济元的佳作皆聚集于此,如果用心赏摩,数日也不能够尽得妙处。
桑梓儿眨眨眼眸,笑道:“我听到她喃喃低语,仿佛是你祈福,便是她的丫环也对你敬慕得很,说王宰相的公子也比不上你!”
《石越汴京一日记》阿梓文
桑梓儿点头道:“我不晓得她的名字,只是她面貌生得很美,对你又非常倾慕!”说到最后两字,脸不由红了起来。
石越微微一笑,说道:“那是他们抬爱了!”
对着这个刁钻古怪的女人,即使石越是左辅星下凡,也难以区处,只得嚅嗫道:“这些事,女孩家不该问的!”
桑梓儿大喜,笑嗔道:“你不早说?”
石越见她对甚么都觉猎奇风趣,恨不能一一问个明白,不由哑然发笑,见她如此欢乐,便也耐烦相陪,目睹时至中午,便道:“我们先寻家旅店吃过,好不好?”
石越不由摇了点头,温言道:“吃完想去那里玩?”
那紫衣女子微微一笑,娇声道:“前朝晏宰相家的公子,号小山的便是!”
东都城中熙攘,各色人群的堆积,诸般况味实是须得置身此中方能感受,行人之多、店铺之繁临时不提,但只路上凡百所卖饮食之人,车檐动使,其器具食品的奇巧敬爱,具教人不敢草略。其卖药卖卦者,皆具冠带。至于乞丐者,都亦有规格,仿佛略微懒惰,便众所不容。其士农工商诸行百户衣装,各有本质,不敢越外。喧华笑语鼓噪之声,不断于耳,当时宋人浑厚,情面高谊,每见外方所来之报酬都人凌欺,都要众起救护,横身相救,碰到客从外来,也尽热情指引,其阔略大量,真是天下无之也。以其火食浩穰,添十数万众不加多,减之不觉少。正所谓花阵酒池,香山药海。此中别有幽坊冷巷,燕馆歌楼,举之万数,不欲繁碎。
桑梓儿摇了点头,想再说甚么又不知该如何提及,那天的事老是有些难堪,她也不晓得如何对石越尽数反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