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南下[第3页/共3页]

倒是跟着第五伦来的郑统与臧怒二人面面相觑，暗道：“本来北军也吃空饷么？”

“克奴伯。”成重力劝道：”我听闻析县（河南西峡）有盗贼出没，还是聚众而过较好。”

还不等动静传到，却听到一声鼓点，伴随一阵喧闹的喊杀，前队公然中了埋伏，数十名衣衫褴褛的盗贼从林中冲杀出来，手持粗陋的兵器冲向路边。他们行动极快，超出沟壑跳上官道，直接杀奔过来。而火线数十人仓猝集合在路上抵抗，扯了内里的白衣，暴露甲胄，或取出弩机，对准冲过来的贼人就射。

而就在越骑营路过商县县城的时候，一个挑着扁担的货郎小贩正在路边，此人名叫杜吴，见到军队路过，旁人早就溜了，他却大着胆量叫卖起来：“柿饼，甜如蜜的柿饼，将军不尝一尝？”

自出了传统的“关中”范围后，成重与越骑营也变得警戒起来，与还算安宁的京畿分歧，内里的世道已经狼籍，行人商贾不敢出县，官吏到差得带足私从武装，不然就会便宜沿途的山大王们，这一起到处都是打伏击的好处所啊。

品级五伦让人将被抓的盗贼押过来，让郑统稍稍使点手腕鞠问。

“可还记得汝等客岁劫过旗为‘第五’的商贾？”

分开上雒的下一站是商县，此地已附属于右队郡（弘农县），算是越骑营中很多人的故乡，可就第五伦所见，这中心军的军纪也没好到哪去，固然有成重耳提面命不敢虐民，但走在路上纵马踩踏青苗之事时有产生，第五伦也不像北上时以发代首了。

倒是位于步队火线的第五伦瞧见了这一幕，让臧怒给杜吴一块随车照顾的布匹，就当是全买了。又接过杜吴手里硕果仅存的几枚尝了尝，笑道：“公然很甜。”

稍事歇息后，一行人再度出发，他们走的，乃“武关东道”。这是沿着丹水河谷斥地的门路，东接熊耳诸山，数百里内，遍及是大山长谷，狭小难行。

成重道：“汉武时，确切是以北迁的瓯越人当选宿卫，可厥后哪另有甚么越人，只保存名号罢了，士卒多是南边剂弟，特别以右队、前队人居多。”

这哪是浅显盗贼，这是练习有素的盗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