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南下[第2页/共3页]

不过这股盗贼确切分歧普通，竟然还以金鼓号令部下，以是去来如风。

稍事歇息后，一行人再度出发，他们走的，乃“武关东道”。这是沿着丹水河谷斥地的门路，东接熊耳诸山，数百里内，遍及是大山长谷，狭小难行。

“嗨，吾等都是活不下去自发进了山林，哪来的头领啊……呀呀呀，别打了，我招！”

一共两百徒卒，一百骑士，说是徒卒，实在也有马代步，这意味着他们此番南下速率会很快，不消再靠不幸的两条腿跋山渡水。

“汝等头领是谁？”

倒是跟着第五伦来的郑统与臧怒二人面面相觑，暗道：“本来北军也吃空饷么？”

可他却被越骑卤莽地推攮在地，货担砸了，一时候所卖柿饼掉也了一地。

第五伦猎奇地问道：“营中另有越人么？”

虽跟着第五伦在塞北打过一仗，但站在正规军前，仍会有些自惭形秽，郑统则不然，他作为渡河之役身先士卒的勇猛之士，固然也眼馋，嘴上却不肯认怂：”别看武备如何，真打起来可不必然谁输谁赢。”

第五伦算是明白了，这所谓的右队郡（弘农），就是个拼集起来的散装郡啊。境内根基都是山，县邑漫衍在黄河、洛水、丹水等河谷旁，固然直线间隔看似不远，但却隔着矗立的分水岭，相互间交通极其困难。就好比武关这片，去一趟郡城弘农得翻山越岭走一个月，还不如到常安、宛城便利。

“越骑营也怕小小盗贼么？“第五伦对峙如此，还用了激将法。

这以后的路上，成重从策行事，郑统和数十人在前一段间隔行驶，而第五伦在火线，手抱弩机，目光则落在摆布密布的层林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也不知那群盗贼会不会被骗。

“下吏北军越骑营军司马成重，见过克奴伯！”

……

这哪是浅显盗贼，这是练习有素的盗贼啊！

十余日来，第五伦对路程、留宿都从善如流，不让成重和越骑营难堪，本日却下达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号令。

杜吴捧着布戴德戴德，可还来不及追上去伸谢，第五大夫的车驾已经驶远。

所持矛戟刀剑一看都是上选，可不比他们得捡武库里装了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破铜烂铁强，几近人手一把弩，具有一到两匹马。

成重有一个风俗，见到人后就自称“前朝开陵壮侯以后”，这倒是让第五伦一愣，他又不是专门记阀阅家世的士人，哪清楚这是汉朝几百列侯中的哪位，只嘴上恭维：“本来是开陵壮侯先人！久仰久仰。”

实在成重所说的，乃是汉武时的开陵侯成娩，曾和马援的祖宗、重合侯马通合作出塞击匈奴、围西域姑师国。

在以后的旅途中，第五伦就见地到了这些南边之马的本领，且说蓝地步处关中平原南缘，亦是最后的平地之地，出了蓝田山后，风景蓦地一变，秦岭余脉夹谷而生，门路也变得狭小，等过了入关第一道樊篱峣关后，大道更是变成了巷子，只在群山相夹下的一条裂缝。

入营后，保护在第五伦摆布的郑统、臧怒都瞪大了眼，越骑营不愧是中心军，设备比他们猪突豨勇好了不知多少倍，瞧瞧那玄色的两当铠，飘洒红樱的兜鍪罩在头上，让统统人从装束到神采都整齐齐截。

面前这支步队附属于越骑营。

分开上雒的下一站是商县，此地已附属于右队郡（弘农县），算是越骑营中很多人的故乡，可就第五伦所见，这中心军的军纪也没好到哪去，固然有成重耳提面命不敢虐民，但走在路上纵马踩踏青苗之事时有产生，第五伦也不像北上时以发代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