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百骑踏营[第2页/共4页]
甘宁在确信亲卫根基无伤后,终究率军投降了。
我见甘宁已被激愤,晓得若讲不出个以是然来,甘宁必定不平,道:“那黄祖子射与将军素有反面,此番你败仗归去,黄祖必侵犯于你,到时可否保得性命尚不成知,何谈再与我一战?”
甘宁顺着我的手势看去,果见火光中“甘”字的帅旗飘飘,那旗舰仍停靠于江中,想是锦衣亲卫仍在苦战当中。
甘宁被我问得语塞,脸上一阵通红,不由大喝道:“你休要巧舌令色,我甘宁本日败于你手,自没话说,待我回江夏尽起精兵,再来与你决一死战。”
甘宁常日里风liu俶傥,自视甚高,本日屡遭我言词相激,顿时气极,手上新月戟蓄劲发力欲与我再战。
敌军方面,此次来犯的二千人中,除甘宁的锦衣亲卫二百余人随甘宁投降外,另在疆场上放下兵器投降的有八百余人,战死、淹死或被火烧死者足有千人。
幸亏上缭易守难攻,城深坚毅,本地宗族又起兵相援,太史慈这才堪堪守住城池。现在,从番阳到上缭这条百里长的战线上,番阳已被孙贲军四千众团团包抄,番阳令郑浑手中独一军屯兵七百人,能死守到现在已极不易,如果再无援兵,番阳沦陷恐只在这一两天了。上缭,周瑜正引得胜之师安营于城下,两边构成了新一轮的对峙。
“看,仇敌的帅旗落了!”一名流卒狂喊起来,然后是震耳欲隆的呼喊声,我跳上一叶轻舟,和身边的军卒一样,享用着作为胜利者的欢愉和高兴。
毕竟,与刘表、孙策比起来,豫章郡太小了。
这一战固然胜了,但敌军的战役力如此固执,实在令人吃惊,俗话说杀敌一万,自伤三千,如果伤亡太大的话,援助东线番阳疆场的兵力恐怕不敷。
东线战局在孙策军猛攻陷,已经危如垂卵,战事初始,刘晔施疑兵之计,批示军屯兵大张其鼓向东开进,作出我军主力声援东线的假象,孙贲信已为真,雄师在八月五日达到番阳核心后,没有冒然深切,而是稳扎稳打,步步推动。
我瞧甘宁神采,已有些心动,便又道:“为将者,当择明主而相投,那黄祖乃无义之辈,怎能识将军之勇武,此番一战,宠已识得将军之威武,惜将军之才气,若将军不弃,宠诚意相邀将军,共骧义举,同谋大业!”
甘宁笑了笑,答道:“都睡下了,个个跟死猪没甚么两样。”
建安元年八月十二日,月耀日,豪雨如注,粉饰了鄱阳湖万倾水面,雨雾中,我与甘宁带领着四百精兵乘坐尚存的十艘战船南下,直取番阳。
甘宁大声答道:“一言为定,儿郎们,可都听清楚了,随我杀敌去!”说罢,一催战马,不等我答话,抢先向孙贲军中杀去,在他身后,二百名锦衣亲卫如黄色的旋风普通紧紧跟从。
我道:“将军莫要大言不惭,胜负尚未可知呢?”
不如落得风雅,做个顺手情面。
当我踏上甘宁的旗舰时,看到的是一双双犹存着敌意的目光,不过,甘宁向我伸出了手,我晓得要完整让甘宁和他的部下心折,我还须显现出更大的能为才行。
我见甘宁率先杀出,不再怠慢,手中矟擒起,矟尖指天,大喝道:“杀!”
从战局势态上看,孙策军如同一柄巨斧,直嵌进豫章的要地,而上缭则是这柄斧头上最锋利的那面利刃,如果上缭失守,孙策军便能够堵截我军南北之通道,并以此为基点,南攻豫章、海昏,北取彭泽,周瑜大抵也看到了上缭的首要性,这才一面围攻城池,一面构造降卒屯积粮草,以作悠长围城之图,上缭番阳一带稻谷估计已为孙贲、周瑜军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