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百骑踏营[第1页/共4页]
甘宁被我问得语塞,脸上一阵通红,不由大喝道:“你休要巧舌令色,我甘宁本日败于你手,自没话说,待我回江夏尽起精兵,再来与你决一死战。”
东线战局在孙策军猛攻陷,已经危如垂卵,战事初始,刘晔施疑兵之计,批示军屯兵大张其鼓向东开进,作出我军主力声援东线的假象,孙贲信已为真,雄师在八月五日达到番阳核心后,没有冒然深切,而是稳扎稳打,步步推动。
我站在蒙冲船头,任风雨洒落于身,淋湿着我的衣衫,却淋不去解不开我烦乱的心境。方才从西线战事中摆脱出来,我又必须去面对更加严峻的磨练。
敌军方面,此次来犯的二千人中,除甘宁的锦衣亲卫二百余人随甘宁投降外,另在疆场上放下兵器投降的有八百余人,战死、淹死或被火烧死者足有千人。
甘宁顺着我的手势看去,果见火光中“甘”字的帅旗飘飘,那旗舰仍停靠于江中,想是锦衣亲卫仍在苦战当中。
甘宁点了点头,看我的目光中透暴露一种非常的神情。
望着远处模糊约约的湖岸,我晓得番阳就在面前了,这时,孙贲大抵做梦也想不到我军会这么快呈现吧,我的嘴角暴露一丝浅笑。
甘宁大笑道:“如此比法,我赢定了。”
甘宁听我之言,勃然大怒道:“是贼寇又如何,甘某劫富济贫,行的是侠义之举,自问比之你们这些天子门徒,朝廷大员,要强上百倍。”
蒙冲行于江上,船头拍打着波澜,收回“碰碰”的响声,走水路直取番阳只须一天时候就够了,如果侥道走陆路的话,最快也要三天时候。
甘宁见我言词诚心,不似说慌,便一个纵身,抢过一条空舟,催动内力向蒙冲旗舰靠去,我见甘宁上船,即着令四周的士卒撤下,甘宁如果真的要走,以他之能,我即便真的派兵相拦,恐也拿他不下,反而会伤更多的士卒,不划算。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他们的脸被雨水淋湿了看不到神采,此战我以四百对四千,敌十倍于我,要想取胜,当有必胜的信心才行。
甘宁笑了笑,答道:“都睡下了,个个跟死猪没甚么两样。”
……
我军借着雨雾的保护,很顺利的从左营门杀进,直到前行百米以后,才被巡查的守兵发明,喊将起来,孙贲军士卒听到喊声,纷繁提着刀枪从帐中奔出。
我听甘宁这话,晓得其乃血性男人,脾气刚烈,眼里容不得些许沙子,遂道:“既然如此,将军又何故乘我豫章稻谷初熟之时来犯,不为抢粮,又是为何?”
建安元年八月十二日,月耀日,豪雨如注,粉饰了鄱阳湖万倾水面,雨雾中,我与甘宁带领着四百精兵乘坐尚存的十艘战船南下,直取番阳。
甘宁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自傲满满的问道:“我胜了,有何嘉奖?”
围住番阳城已经十多天了,郑浑因为兵少,只能死守于城内,孙贲军士卒见我军不敢出战,又无援兵到来的迹象,思惟上便放松了警悟,加上这一天,雨珠倾盘,孙贲虎帐帐内到处是积水,除了守门的巡哨外,士卒们都躲到帐蓬中避雨去了。
就是这船行于鄱阳湖上的一天。
我见甘宁率先杀出,不再怠慢,手中矟擒起,矟尖指天,大喝道:“杀!”
我笑道:“将军如果胜了,这豫章水军归悉数由将军掌管,别的,跟随的将士皆有封赏,如何?”
孙子曰: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六合,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循环相生,不成胜穷也。现在敌强我弱,我要想取胜,必须兵行险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