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盐政之弊[第3页/共3页]
康时勤接口道:“盐商富甲一方不假,但钱却不都是装在盐商一小我的口袋里,盐商的捐输、分润,明里暗里都到了一些官员腰包里了。”
老板娘给肉铺辩白道:“这镇子南来北往的都是外村夫,多是贩盐的熟客,咱给说句公道话,在这里开店的如果不实在,早就关门了。实在是盐价太贵了,在沂州府几十年熟牛肉都是一百大钱一斤,这几年盐价涨的蝎虎,你说牛肉如果也涨个二十、三十钱的,哪个还来买?”
“嘿嘿,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盼儿撇撇嘴道:“这有甚么呀,京里的王公哪个不是如许?”
一引盐四百斤,场商收灶户的盐价最多不过每斤3、四钱,加上些朝廷的盐课和利润,到水陆船埠卖给行商的就是每斤二十至四十钱,行商运归去加上买盐引和运费又涨价到三四倍不等。”
陆虎诘问道:“谁会只买白肉不买调味酱油?”
李斗的《扬州画舫录》苏敏虽传闻过,但从未看过,也想听听,也催他讲下去。姚秋山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稀饭,侃侃说道:“扬州的盐商实际上有两个商会,一是晋商,一是徽商,晋商不消说了――‘山西老扣’,穿老棉袍子,吃馍馍,死了今后在地窖里留一大坛子元宝给儿孙;徽商就不一样了,起屋造园子,吃淮扬大菜,听戏泡澡堂子,逛红粉之地,怎一个奢糜了得。”
姚秋山道:“要只是这些又怎谈得上‘奢糜’二字,徽商们有钱,每日里变着花腔玩,出银子在青楼女子当选美,厥后选美选腻了,开端选丑,大女人大热天在脸上涂酱油,在太阳底下暴晒,比谁更丑些。比有钱,在金箔上刻上本身的名字,大伙儿跑到镇江金山的宝塔上,把金箔往外扔到长江里,看谁家的金箔第一个飘到扬州,书中讲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总之是让人瞠目结舌罢了。”
看他们走出来,那八字胡指着苏敏等人号令衙役道:“出来了,出来了,快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众衙役承诺一声,正筹办上前拿人,瞥见褚肇南和陆虎两人抢到苏敏前面,二人虽手无寸铁,但自有一股威势在身,唬的世人一时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