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新的暗流[第2页/共3页]
而越王府的仆人,除了李衡、王氏以及李玮、李璟、宣城县主、信安县主以外,另有五六个庶子庶女。王氏虽并不常常将这些庶子庶女带出来寒暄,却也从未虐待过他们,每一个都封了郡王与县主。此事究竟是管事做下的,还是其他后代欺上瞒下做下的,从李衡的后续反应来看,已是不言而喻。
他所言的二兄,便是年纪最长的庶兄,被封为归政郡王。这位归政郡王似是身材并不好,长年深居简出,传闻颇喜豪奢,挥金如土。为此,他常常受李衡的斥责,越王妃王氏对他也非常不喜。本来他结婚时便该分府而居,却因李衡对峙不分炊的原因,现在仍旧只能阖家住在越王府中。
闻言,李璟渐渐地收起了笑意,毫不粉饰双目中的猜疑:“阿兄……我……我这些日子确切过得很不好……总感觉之前的安平喜乐就像是做梦似的——又或许,现在的民气难测才是恶梦?”说到此,他不免苦笑起来,苍茫的眼神中还是带着熟谙的腐败与率真:“如果你甚么时候得空,我寻你喝酒如何?”
“二世父所指的,是岭南?”难不成是这桓贺卷土重来了?他的仇敌不是李嵩么?便是要报父仇也该当往荆州去,为何会特地冒险入京来谗谄越王一脉?或者,他也只是服从安兴长公主的安排罢了?当年被夺嫡案连累倒下以后,那些心抱恨恨的世产业真都为安兴长公主所用了?而不但仅只是合作罢了?当时候她究竟是使了甚么体例,竟然能获得正满腔仇恨的这群人的信赖?——思来想去,李徽总感觉此中该当有甚么隐情。
李衡当年也曾督查那桩刺杀一案,天然明白他指的是何人。但是,他倒是抬起眉,微微摇首:“并非岭南,而是西域胡商。”
贤人眯起双目,唇角微挑:“爱卿公然知朕。”
“也好。我们也有一阵未曾暗里相聚了,恐怕皆不知相互都在忙甚么。”李徽道,又免不了叮咛他,“现在千里堂兄(李玮)不在京中,你也该帮着二世父理一理府中之事了。”俄然呈现了其他权势在暗中觊觎,连他也不免顾虑远在洛阳的家人,就怕兄长一时忽视,让自家阿爷闹出甚么事来:“不过,不管见到甚么事,也不能失了本心。景行,你还是是你,不必变成我,更不必变成其别人。”
“出京?”李徽微怔,不由想起当年为报父兄之仇而刺杀废太子李嵩的桓贺——当年跟随他的皆是岭南人,明显他早已在岭南运营出了偌大的权势。厥后朝廷也曾派人去岭南清查抓捕,但那处各处山野之民,言语不通、风俗相左,到底未能将他寻出来。而这么些年来,他也再未呈现过。
“阿兄如何会是‘其别人’?”李璟抱着被他揉乱了头发的脑袋,非常无辜地用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便是谁都不能奉告的奥妙,也必然能对阿兄说。就算阿爷晓得了,也毫不会见怪我的。他方才不能说,不料味着我现在不能说不是?不过,你放心便是,我晓得你的意义。这些事,我在悦娘面前也毫不会提。她晓得便如同叔母晓得……说不得叔父会多想几分……此事有多要紧,我内心明白。”
“可有身份值得思疑之人?”李徽又问,“大理寺目前正在清查,究竟是谁与那张考功员外郎见了面。”就算是越王府之人也曾与张员外郎见了面,实在也并非三司的目标。他们要寻出的是幕后主使者,而非栽赃谗谄的受害者。当然,如果越王府不慎教人拿住了把柄,今后圣意莫测起来,说不得就是举家翻覆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