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页/共3页]
亲手喂老爷子喝了汤药,老太太这才拿出谢勋送来的木匣子翻开,取了一颗朱红的生果去了皮,塞进丈夫嘴巴里。
红桃将谢勋送到门外,有才回身回了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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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子就辞职了。”
“红桃,送二爷。”
老爷子嚼了嚼,也觉这小果味道不错,便道:“我这是旧伤发作,想好起来,怕是难了。不过这果子的确不错,吃一口,又酸又甜还凉丝丝,非常爽口。”
猪哥儿,郢国府谢家嫡宗子,姓谢名韵,字瑶光,乳名猪哥儿。
现在弟弟都退隐了,他仍旧一派世外闲人的模样。
这些年除了游山玩水,吟诗作画,竟再也没有鼓起过插手科考的动机。
“朱大人家中有事,已经先行拜别。儿子听闻母亲迩来饮食不畅,特地拜托老友,从南省带了些时鲜过来,母亲稍用一些,或答应口。”
老太太出来,被红桃扶着往回走。
“也好。”
“他呀,跟他父亲一样,是个繁忙命。”老太太对儿子的孝敬天然对劲,想了一想,却俄然道:“红桃,去问问,老爷的药煎好了没?”
“大爷也真是时运不济,不过也不必然。我记得二哥儿出世以后,大爷非常欢乐,还亲身发蒙呢,那段光阴老爷子非常欢乐,觉得大爷走出来了。哪知厥后,哥儿身子越加不好,大爷也更失落了,更加地回避起来。若这回老天开眼,让大太太再生了哥儿,不定大爷心中一欢畅,便又好了呢?”
六月盛暑,天似火炉。
红桃恍然,难怪老太太这么气定神闲,本来是吃定了大房生不出儿子来。
见老太太捧着木匣子,便笑着说:“二爷可真故意,如许大热的天儿,还亲身过来一趟,这一匣子鲜果,也不晓得破钞多少心机,可见二爷心中挂念老太太。”
传闻谢韵生下来还没满月,就被已故的老太君抱去身边亲身教养。老太君非常宠嬖这嫡长孙,以是取了个昵称,叫做猪哥儿,盼望他平生福分安康。
老太太刚用过午餐,正筹办小憩一会,见他这时过来,稍显惊奇,便问:“不是说在南华院待客,如何这时候过来?”
“还是我亲身去吧,你去把药端过来。”
“那是天然。”老太太对劲道:“这但是老二特特从南边托人捎返来的,这一起,不知破钞多少心机。须晓得,这红菱果虽味道适口,却最是娇气不过,从树上摘下来,碰不得磕不得,热不得冷不得,只稍有一丁点儿的伤口,就全部朽坏了。好不轻易得了这一匣子,可满是他的孝心。”
从南省到都城路途悠远,时鲜生果又不是好存放的,但这一匣子,却瞧着新奇水灵,跟班树上刚摘下来没甚么两样。明显为了保存,路上花了很多心机。
大房没了儿子就二哥儿一个病秧子儿子,不定哪日一阵风就给吹没了。这复生个闺女,那根没生没个两样。
谢敬亭沉默很久,终究叹口气,说:“再稍缓一缓吧,老迈才二十五岁,还年青的很。再说,老迈的媳妇眼看要生了,不若就是个儿子呢?请封这事儿,等孩子生下来再计算不迟。”
“你呀,我晓得你的孝心就是了。好了,今儿天热,你也忙了一上午了,趁着时候还早,快归去歇歇吧。”
老太太收起团扇,帮他盖好毯子,站起家道:“你也累了,好好歇着吧,要吃甚么让王元送来。我先归去,待明日再来瞧你。”
至于谢韵,他当真只是运道不好被连累,但仅如此,当年的科考成绩也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