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页/共3页]
老爷子点头,轻声道:“我晓得你的心机,但猪哥儿是宗子,于情于理,担当爵位的该是他。”
要提及出身,天下世家,无出当年王谢两家其右者。便是现在的几门一等世家,心中所愿,约莫也是有朝一日,能与当年的王谢比肩。
老太太欢乐,“谁说不是,老二最是结壮肯干,假以光阴,必能成绩一番奇迹。哎!他就跟你一样,天生的繁忙命,常日忙着政务,还不时想着我们两个老的,全部国公府,可就靠他担着了……”
“已经好了,嬷嬷正筹办送畴昔呢。”
大房没了儿子就二哥儿一个病秧子儿子,不定哪日一阵风就给吹没了。这复生个闺女,那根没生没个两样。
大太太的肚子已经老迈了,算算日子,也差不离就是这几天了。
说:“这叫红菱果,生在南边儿,味道甜中带酸,最开胃不过,你喝了药,便吃些饭食,有了胃口,身子也就好了。”
“也好。”
这些年除了游山玩水,吟诗作画,竟再也没有鼓起过插手科考的动机。
“也好。”
“那儿子就辞职了。”
老爷子嚼了嚼,也觉这小果味道不错,便道:“我这是旧伤发作,想好起来,怕是难了。不过这果子的确不错,吃一口,又酸又甜还凉丝丝,非常爽口。”
谢勋从南华院到罄书阁,小小一段路,走的浑身是汗,直到进了盛满冰盆的屋子里才好受一些。
但愿大太太能够想开些吧!
老太太深知丈夫看重宗子,却忍不住提示他道:“先前有英国府一事,因英国公子嗣淡薄,最后不得不从族中过继子侄承爵。如此一来,爵位又降一等,再过两代,再顺次递加下去,好好的国公府,连门口那块牌匾都保不住了。那牌匾好歹也是先人拿命搏返来的,老国公心中滋味可想而知。我知你心中喜好老迈,我内心何尝不是?老迈老二都是我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不是事关国公府,我这当娘的,何必做如许的恶人,让本身的亲生儿子记恨?可这事儿实在忽视不得,早早定下来,你也好亲身教诲。”
这还罢了,偏他子嗣不丰,结婚九年,却只得了一个哥儿。这哥儿谢灵骄,生的倒是聪明过人,比当年的谢韵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他天生体弱,不但生有咳疾另故意疾,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是两难,想要科考退隐,倒是没有但愿的。
可惜谢韵人生并不顺利,虽资质过人,运道却恨不好,十七岁时插手科举,一起名列前茅。眼看谢家就要出个一甲进士,却不知如何卷进了舞弊案里。今上大怒,砍杀了泄题考官的头,将舞弊考生关进大牢吃了板子,也一辈子落空了科考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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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等了一等,见他当真没有答允她的意义,有点无法,却还是道:“老爷,我知你心中不忍,可事关国公府,您该早做定夺。”
老太太出来,被红桃扶着往回走。
路上红桃忍不住道:“老爷子慈父心肠,可惜大爷是个风/流人物,最不爱管俗事碎务,让他当家,恐怕大爷反而感觉没了清净。”
若想承爵,如许的子息可不成,反而是二房,二老爷但是嫡嫡庶庶加起来,已经有五位少爷了。
至于谢韵,他当真只是运道不好被连累,但仅如此,当年的科考成绩也取消了。
老爷子点头:“老二确是不错,传闻他很得上峰赏识,如许很好。我已拜托亲家,再过两年,便让他外放,待历练几年以后返来,必能再进一步。”
见老太太捧着木匣子,便笑着说:“二爷可真故意,如许大热的天儿,还亲身过来一趟,这一匣子鲜果,也不晓得破钞多少心机,可见二爷心中挂念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