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太过天真(一)[第2页/共2页]
车行一起,我在深思,莫不是九爷让我来听来看的就是这些人的群情?
天过晌午,饥肠辘辘,我们寻了一处酒楼点了些酒菜。
“屁话!赈灾粮食?且不说有没有,就是发来,都不比及受灾省分,就被当官的中饱私囊了!”
我听得一惊,更有个声音奥秘的搭话说:“那里有赈灾粮,传闻朝廷里同洋人兵戈的军饷都拿去给太后老佛爷修建行宫御花圃了。”
车外茶寮老夫或是听到九爷叮咛我的话,深深慨叹一声:“前路不承平,樊州城外哀鸿遍野,铺天盖地,现在西、北二门紧闭,劝止饥民进城。要打乱喽!”
他这本是痴人说梦的话,千古的帝制,就凭他们几个毛头小贼来翻天覆地?若说致深另有那么点儿一统天下的派头勇气,面对那小天子,我恶感觉致深更具帝王的霸气。只是九爷,他一袭白衫胜雪,本该是个不食人间炊火的野鹤闲云之士,却如何突如其来的如此辞吐惊人,面前的他现在仿佛非常陌生。莫非,任何的男民气中,都有那么一个追溯平生的梦,都想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奇迹?只怕是贰心在天上,脚在深渊,却妄图一脚踏去虚不成倚的浮云上天。我更是冷冷的笑,昔日哥哥的荒唐,害人害己,令我对所谓的反动党恨之入骨,这“毁人”不倦的乱党!
凌晨,马车已在一起颠簸中来到了通往樊州的官道上,我看到了路边的樊州界碑,看到绿油油的庄稼,看着农夫挥着鞭赶着老牛拉梨耕地。
好苦楚好绝情的话,如刀子戳在我心头。七姨太是个直言快语的女人,有江湖后代的开朗,她决然不会挑衅是非。便是粗心如她的人都看出了致深对我的冷视,可另有甚么比这个再讽刺的?心在堕泪,脸颊上化作淡然嘲笑。
众说纷繁,我悄悄地听着这些话,忽记起北上都城路上,就曾碰到数省水灾,当时九爷怀铄就同致深起过争论。现在看了,水灾未果,似是灾情更重了。
“小二,如何这几天不来,酒菜代价翻了倍?”九爷打量着菜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