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帝乡1[第2页/共2页]

他憋笑道：

琳琅含笑接过，只冷静去了，倒不像阿珠那么多话。

“想，也不想。”

陈酿闻此，只笑了笑，道：

说罢，她只在案头的一摞书中，抽出陈酿的集子，一笔一划誊写起来。

琳琅见她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只讪讪道：

“本日倒是有礼。”

“这几日风雪甚大，只怕辨不清路。待风雪小些，我们再出发吧！”

“天然了。”陈酿笑道，“我本日前来，实则是受你父亲之托，接你回汴京的。”

七娘翻身下床，又坐在案头吃早点。

“你道是享福，我却得意其乐！原是你们不知，我师婆婆那边，有好些希奇古怪之物呢！”

“酿哥哥冒雪前来，应很冷的吧？”七娘一面说，一面又将他的裘衣递给琳琅，叮嘱道，“拿熏笼熏一熏，都被雪打湿了！”

七娘顷刻晃神！

琳琅摇了点头，方劝道：

“好，一贯灵巧。”

看她模样，陈酿直是忍俊不由。

环月正替七娘穿鞋，一面拥戴道：

“蓼蓼一贯乖呢！”

七娘看着她们，亦笑起来。刚才不过一时伤感，汴京是她自小发展之地，哪有不想的？

陈酿策马往此处来，因怕打滑，只将马蹄拿棉布裹了一层。

七娘这里早闻着阿珠那声“陈先生”，丫头们也不及拦，只见她咬唇一笑，丢了笔便要往外冲。

陈酿知她话中有话，用心打趣，却也懒得理睬。他只点了点头，便自往屋中去。

“蓼蓼，你不问我来何为么？”

来此这些光阴，要么四周旅游，要么去朱婆婆那处玩，早将功课忘到九霄云外。

又看了一会子字，陈酿方问：

七娘非常对劲地点点头，又拉着他去看本身写的字。

到底是幼年易感，她原是为着这个。

才点上的两个暖炉已升起淡淡轻烟。因着夏季冷僻，琳琅又朝内里丢了些茉莉香饼、玫瑰香饼，盈着花香满屋，倒似在春日普通。

“多谢酿哥哥相救。”

陈酿倒是一愣，高低打量七娘一番，只道：

七娘低着头，却端端行一万福，只道：

她这般殷勤，只是因着她想，她乐意。

“皆畴昔了，蓼蓼切莫再自苦。”

“是特特来看蓼蓼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袄子也不穿好！”

“抄这些之乎者也，还不如抄酿哥哥的策论呢！”

见陈酿不答，她转而垂下了眸子，神情中有些失落，只道：

她只道：

北风萧萧中，只见一抹竹青身影超脱翩然。他渐行渐近，由恍惚变得清楚，至七娘门边时，方才停下。

那是他第一回对她说“无妨”。

也不知是否故乡养人，七娘的字，倒比在汴京时进益很多。陈酿细细看来，只觉可圈可点之处颇多。

“小娘子且先暖暖手，待那两个炉子暖起来，也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