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踏莎行2[第2页/共2页]
“不是你缠着说斗诗,谁恼你来?”七娘道。
“这是见外的话了,大师皆是兄弟姊妹,如何不好去?她们在婆婆院子里斗诗呢!我见七娘气冲冲地去了,不知又要闹甚么笑话?”
本日听闻婚事定下,天然是举家欢乐。
“听闻你家有姊妹来,我客居在此,倒不好去了。何况本日另有文章要做。”
说着五郎便递上帖子。
老夫人哪知其间另有陈酿的事。她既如此说,七娘再不敢推让。又因着陈酿方才冤了她,七娘也负气似的应下。
未几时,二人便打马往瑟瑟亭去。殊不知,老夫人那边,小娘子们围坐一处,那才是真热烈风趣呢!
“婆婆,本日的席要摆在哪处?”
老夫人方道:
早前,仪鸾宗姬已备好了茶席,这会子正要请老夫人示下:
五郎拨竹而入,见陈酿写字,只唤道:
陈酿还要安抚,她却回身便走,待陈酿追出,七娘已携了琳琅往老夫人处去。任凭他喊,她亦不睬。
她素喜茶道,在汴京也是驰名的。自嫁来谢府,年年花朝皆由她布一席。前年的牡丹席,客岁的兰芽席,无不叫人奖饰。
七娘方出来,丫头们又是打帘子又是上茶。老夫人见了她自是欢乐,忙唤至跟前坐,另一边则坐了朱家大娘子,朱琏。
“恼的才不是姐姐,”只见朱凤英摇着团扇道,“方才七娘恼我呢!”
七娘倒是一惊,只拉着朱琏连声道“恭喜”。
朱琏见七娘美意,只连连伸谢。
只见仪鸾宗姬先铺了层竹叶,又展开一卷竹编茶席。红泥小炉煮着年前收的雪水,茶具是套官窑白瓷。席上又立一只净瓶,独插一竹枝,再不必矫饰。
“媳妇亦如此想,”朱夫人亦拥戴,“趁此机遇,也考考七娘。”
世人拥着老夫人便往幽篁林去。一起赏花打趣,至幽篁林时,一应所需已然安妥,只余主茶席待仪鸾宗姬亲身来布。
七娘遂与老夫人、母亲、二婶母存候。
厥后日子长了,一同论过几次时势,品过几次诗书,倒更加感觉志趣相投了。
罢了,老夫人便拉她坐下,笑道:
高傲郎离世,谢汾便为家中宗子,天然雍容慎重些。上侍父母长嫂,下教弟妹,二家长的气度端了个实足,训起五郎他们几个来,也毫不包涵面。
岁时花朝,风花恰好,遂邀二三知己,于灵宝寺后山瑟瑟亭赏花对诗。闻贤弟素有雅兴,唯望不弃,同效前人曲水流觞,虽有效颦之嫌,或可得一二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