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扬州慢5[第2页/共2页]
陈酿的话,点到即止。
“对了!酿哥哥刚才说,这件事,与船价高涨有关?”
“酿哥哥是说,船夫与那贩子,是沆瀣一气,有所勾搭的!”
“看来,我们此番是渡不过河了!也不知再等上一等,是否有美意的船夫?”
她才见过渡口的人潮涌动,便是真有官员家眷,人海当中,又那边去寻呢?
七娘只不解,问道:
“我见南渡之人中,亦多有小娘子。可曾有蓼蓼闺中的手帕交?或许,可一同商讨一番。”
七娘心中不平,只问:
“这就是了!”陈酿道,“人间万事,有因才有果。你细细思来,连续串的事环环相扣,便不觉蹊跷么?”
“罢了!还是酿哥哥说吧!”
七娘只讪讪道:
而世人贱卖器物所得,又尽数付与船夫,指不定还添上些。
七娘见着,只瞥他一眼,佯装活力:
陈酿见她面露气愤之色,知她已明白此事。
“你也不想想,众报酬何贱卖物件?”
七娘闻言,顷刻又低头沮丧起来。
船夫来往应天府又非常便当,转头一倒买,非论所得多少,皆是白手套白狼,稳赚不赔的买卖!
陈酿见她这等欲语还休,又无能为力的模样,直是憋笑。
“如此说来,便无人治得他们?他们这般清闲法外,我们又如何南渡呢?”
这件事,偏要两边勾搭的才气成!
她又望向陈酿,一心待他解答。
七娘心中只叹:这群没知己的,打得好邃密的快意算盘!
他们既是行骗,便教他们载在一个“骗”字上。
卖物之人一定不知贩子的手腕与心机,只是为筹南渡的船费,不得已而卖之。
七娘护住本身的发髻,一面转头向陈酿道:
陈酿点点头。
“既是大罪,他们这等夺目,为何还敢明知故犯?便不怕朝廷究查么?”
“我谦虚就教,酿哥哥却笑我来!”
“酿哥哥说得轻巧!”七娘撅嘴道,“现在朝廷亦不知在那边,又哪来的震慑?”
他遂道:
待旁人将欲卖之物拿出,贩子却不再似方才那般利落。他开端死力压价,或以乱世为由,或说物件成色之故,总以低于时价很多的代价到手。
七娘却浑然不觉。见陈酿久不言语,觉得他当真来。
而眼下,偏在船价高涨甚多,众报酬银钱难堪之时,呈现了一名收金银玉器的贩子!还亲目睹人卖得不错的代价!
“朝廷的震慑,岂是那样好捏造的?”
“对了!”她猛地昂首,“手帕交没有,可了解之人倒有一个。酿哥哥,开封府尹的官,够不敷大?”
陈酿看了看她,只问道:
七娘本就灵性,陈酿稍稍点拨,她便理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