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游2[第1页/共3页]

且说七娘回府已是入夜。

五郎遂道:

“我的小郎君，小祖宗，可算是返来了！快上老夫人屋里去！”顺子急得直顿脚。

“看甚么！别扰婆婆歇息，我归去清算你们！”

听着顺子的声音，七娘也不顾面子，直从马车上跳下来。

“如何同婆婆说话呢？”朱夫人斥道，“小娘子家家，这副打扮另有理了？你方才如何称呼王家小郎君的？直呼其名，是谁教你的礼数！”

方至老夫人处，顺子在院外跪着，并不出来。

五郎与七娘只得低头沮丧地跟在朱夫人身后，心中不住打鼓，还一面朝对方做鬼脸。

七娘愣愣地点点头。

“回婆婆，只是同五哥和王绍玉一处，也不是没见过，算不得抛头露面。”

只是一行几人皆偶然赏识。

“绍玉来家中寻我，偶尔提起七娘，便……便邀她同去了。”

“我的女祖宗，这是在外抛头露面了？快上老夫人那去吧！你们再别扳连小的了！”

“那处所是你去的么？瞧瞧本身是甚么模样！可另有半分像小娘子？”

“哪个周嬷嬷？”老夫人一时想不起。

方至朱夫人屋中，闻说大老爷还在书房理事，也不便轰动了。

他一把拉着七娘，便直往府里跑，想来母亲是真活力了，再担搁下去，怕更不好清算！

“母亲，那两个不孝的返来了。”

“夜……”五郎欲言。

金玲却嘲笑道:

她年纪长些，待人也非常峻厉，跟在朱夫人身边，常日里连小郎君、小娘子们也惧她几分。

只见金玲身着胭脂短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是周嬷嬷。”朱夫人道，“母亲还说呢，金玲去请周嬷嬷来问话，谁知七娘把白叟家锁在卧房里，钥匙偏往井里丢！方才砸了锁才救出来。”

五郎一起狂走，酒也醒了很多，方才还对酒当歌，豪情万丈，这会子早已吓怕了。

只见她一副小郎君打扮，穿戴五郎前两年的旧衣，倒是有模有样。

“母亲别怪七娘，原是我和绍玉鼓动，七娘哪来如许的胆量？”

朱夫人听罢，只无法感喟:

金玲被驳得哑口无言，讨了败兴。只是目睹天气渐晚，却仍不见七娘返来，几民气中担忧，也只得去回老夫人。

七娘瞥了他一眼，脸却红了:

“人没事便罢了！”老夫人又向七娘道，“好歹吃过几日人家的奶，可不准再混闹了！”

“人没事就好，大媳妇你也少说两句。”老夫人道，“跟七娘的嬷嬷是谁？丫头们不懂事，如何嬷嬷也任她混闹？”

“畴前年节时也是去的……”七娘低声抱怨。

“怎的这副打扮？但是抛头露面了？”

“王绍玉你去甚么！没出处的又听那些疯话！”

“晓得了，婆婆。”七娘弱声道，内心多少还是不平气。

五郎与七娘猛地愣住，摸索着朝母亲看去。

大夫人只教五郎与七娘跪在堂前，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方问道:

一听“大夫人”三字，五郎猛地复苏，吓得差些从顿时摔下。

“你二人随我来。”

“我老婆子是不能同你们耗了！走罢走罢，眼不见，心不烦！”

珮儿向她道:

只见五郎骑在顿时，着一件降紫暗花绫圆领袍，脚蹬嵌玉皂靴，嘴里还哼着坠花楼的歌妓卞大娘子新填的一阙《相见欢》。

绍玉还欲说话，倒是顺子打断他。

“七娘，我同你去吧！便说是我带你出去的，婆婆自不会难堪我！”

老夫人闻声睁眼，见着七娘蓦地一惊，却哭了起来:

“天然怪你！常日混闹便罢了，此番还拉着你七妹！你算算这是第几次了？她年方十二，人小无知，你的书却都白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