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凤箫吟3[第2页/共2页]

“陈先生，切莫推让了。”

世人亦跟着笑起来。

她只喃喃念来：

她朝那头唤道：

“细雨湿衣看不见。”

“谢七娘子，请！”

有人起哄道：

“这个书白痴！”

陈酿又看向七娘，水影昏黄中，她似已坐下，再不言语。

世民气道，如此行令，本身岂不醉死了去！满眼看去，皆是一番推让。

此为唐末和尚贯休的《悼张古道》。

新词宛转递相传。”

“清光似照水晶宫。”

只是，这也怪不得朱凤英。

“仆人有酒欢今夕。”

短短片时，随口集唐已是不易。二人还兼顾着诗题、宴会应景、酒令应景，确是太可贵了。

她随口吟来：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原是这般表情。

此为唐时李义山名句。

隔着水帘，宫灯掩映，七娘竟似置身水晶宫普通。

“百尺楼高水接天。”

此是李义山的《霜月》一首，流水意境，已然见得。宴会又于水榭高台，也算应景。

七娘看看她，又看看座下世人，一时没法。

陈酿望向她身前一挂水帘，仿佛亦染着她的落寞。

朱凤英又接道：

二来，若格律稍有不当，后句亦可行拗救之法，得成一诗。

七娘还陷在方才的落寞当中，本当拦着朱凤英，谁知她竟兀自脱口而出！

不独朱凤英，座中之人无不赞叹。

“陈先生，请！”

“小娘子颇得资质，还是小娘子先请吧！”

她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困难。

郓王佳耦，不愧为汴京才学之冠。

七娘看着他们，一时心有所感，倒见出些落寞来。

朱凤英说话风趣，世人一时皆闷声笑起来。

“分曹射覆蜡灯红。”

朱凤英见此，嘴角扬起笑来。

陈酿这才回神，遂施礼道：

百尺楼高水接天。

这师徒二人，竟对得景象相溶，天衣无缝。

当年，为着她有个举子先生之事，汴都城中还传得沸沸扬扬。

“刚才，郓王与王妃一同业令。眼下只陈先生一人，只怕不公。”

有人初时未听清，又央着将四句一同念来。

郓王与朱凤英看过。

七娘迩来确有长进，陈酿点点头，接道：

清光似照水晶宫。”

她一低头间，倒是多情委宛，百般姿势，只在这一抹昏黄身影中。

前有新月为题，陈酿用“孤单”二字，是要言嫦娥的意象了。

世人一时又朝七娘这头看来。

那一瞬，他也未曾想，便脱口吟来：

“喂！陈先生，谢表妹要先请先生。你倒是应一声啊！”

二人两两相望，只见身影朦朦，竟不知天上人间。

座中旁人，一副看热烈的模样。

朱凤英看看七娘，拿团扇掩面一笑，方道：

七娘有些难为情，只低头道：

郓王此句为结句，他遂道：

“是烂熟了，”七娘有些难堪，“可我……”

世人皆朝那处看去。

“表姐。”七娘蹙眉低声唤。

她四下看了看，低声道：

郓王与朱凤英相视一笑，举杯祝酒，又对饮而尽。

“你们请来请去的，谁抽个花笺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