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蝶恋花7[第2页/共2页]
钏儿点头,方道:
“可受举荐的小郎君中,有一人,娘子亦认得的。”
赵廷兰摆摆手。
为何七姐姐会突然问起卞大娘子?
谢菱紧了紧衣衫,只道:
“是,恩公!”卞大娘子嗔道。
只见她趋步进屋,神情有些闪动,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你去瞧瞧卞大娘子,她若无事,请来过话。”
她缓了缓神采,含笑朝丫头道:
赵廷兰支着头,侧卧于禅床之上。他衣衿松系,胸前半袒,惯了的放浪形骸。
那丫头看着谢菱,愣愣地点头,遂道:
“如何了?”谢菱问,“卞大娘子人呢?”
“何况,他现在已有妻室。听闻,是他本身求来的姻缘,宜室宜家,我倒也放心了。”
鲁国公府温馨地不闻声响。时有巡夜的嬷嬷行路,惊起枝上寒鸦,乍做一番凄楚。
谢菱身披单衣,斜倚床头,眼看着灯火渐稀,天气渐亮,只轻叹一声。
钏儿如平常普通行来,面带倦色。
“红菱,我成全过你。现在,你也需成全我啊!”
“娘子要我查的人,已有端倪了。”
“另有呢?”
卞大娘子掩面一笑,还真是个恶棍!
钏儿上前道:
她又一声感喟,道:
“也没甚么,只一面剪着灯花,一面过话。”
她朝赵廷兰靠近些,又道:
谢菱心头窝火,恨恨地望动手中茶盏,猛地放在案上。
晴窗细乳戏分茶,这等伉俪情深的行动,是与一个侍妾该做之事么?
茶汤又尽洒了出来。
谢菱有些讪讪,只得打发她去了。
也太不尊敬了些!
“谁管她籍贯那边?你拣要紧的说!”
“这些事理,是畴前,他与我彻夜过话,论出来的。”
谢菱强压着火,又问:
“不甘心又能如何?当年,他二哥已发过话了。要么嫁人,要么,便端了坠花楼。我没得选的。”
“你还是放不下他。”赵廷兰道。
钏儿忙会心,遂道:
赵廷兰耸耸肩,感慨道:
“若非你心有所属,我倒真想收了你!”
“你且一一说来。”
“你彻夜在此,不怕新妇怨怪?”
“天已大亮了,娘子怎的还未歇下?”
那丫头吞吞吐吐,只道:
那小丫头点头,一问三不知。
赵廷兰望着她,时而打量,像是打量一件精彩的瓷器。
卞大娘子则跪坐于另一头,兀自剪着灯花。
定是五郎怕谢菱欺负卞大娘子,故托了七娘暗中相问。
“卞大娘子她……她还点茶与兰郎君吃。”
她道:
谢菱一愣,只问:
“不是旁人,恰是娘子的兄长,谢五郎谢润!”
“已说了多少回?不是恩典,是买卖!你我相互成全,各取所需。我是个买卖人,不会做亏蚀的买卖,亦不会占人便宜!”
谢菱正对着灯,兀自按揉太阳穴,只见一小丫头打帘子出去。
这统统,是否有甚么关联?
“呵!有事!”谢菱喃喃嘲笑。
“是谁?”谢菱忽问。
为何七姐姐对赵廷兰有股莫名的惊骇与嫌弃?
赵廷兰亦沉沉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