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蝶恋花7[第1页/共2页]
只见她趋步进屋,神情有些闪动,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是谁?”谢菱忽问。
那丫头看着谢菱,愣愣地点头,遂道:
这才几个时候,便忘得一干二净!
那丫头吞吞吐吐,只道:
谢菱正分茶,手忽一抖,茶汤洒了一桌。
谢菱这里虽是乌云漫天,一片压抑委曲;可西厢那头,却只一番光阴静好。
钏儿接着道:
“好!”卞大娘子递上一盏点好的茶,“买卖人!”
茶汤又尽洒了出来。
钏儿点头,方道:
谢菱一愣,只问:
钏儿如平常普通行来,面带倦色。
为何七姐姐会突然问起卞大娘子?
谢菱心头窝火,恨恨地望动手中茶盏,猛地放在案上。
自谢菱嫁至鲁国公府,赵廷兰还从未彻夜不归过。
时有烛火摇摆,或明或暗,映上她的脸颊,更见出一分温婉柔情来。
“不是旁人,恰是娘子的兄长,谢五郎谢润!”
定是五郎怕谢菱欺负卞大娘子,故托了七娘暗中相问。
“另有呢?”
钏儿忙会心,遂道:
钏儿上前道:
未几时,那丫头便返来了。
她道:
“谢娘子,兰郎君传话来,叫娘子先歇下。他彻夜有事,便不过来了。”
卞大娘子笑了笑,只挑眼看向赵廷兰,遂打趣道:
卞大娘子摇点头,笑道:
她从未想过,斜倚熏笼坐到明的日子,竟来得这般快。
“赵郎这般看着我何为?”
“也没甚么,只一面剪着灯花,一面过话。”
“谁管她籍贯那边?你拣要紧的说!”
赵廷兰咧嘴笑了起来,辩道:
她朝赵廷兰靠近些,又道:
何况,还是那样一个侍妾!
谢菱强压着火,又问:
丫头们惶惑恐恐,不敢言语,只默声上前清算了。
他望向卞大娘子,只见她满面寂然,到底惹人顾恤。
“你果然能放下,我也算功德美满。”
钏儿行一礼,道: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卞大娘子则跪坐于另一头,兀自剪着灯花。
谢菱紧了紧衣衫,只道:
“可受举荐的小郎君中,有一人,娘子亦认得的。”
钏儿顿了顿,方道:
鲁国公府温馨地不闻声响。时有巡夜的嬷嬷行路,惊起枝上寒鸦,乍做一番凄楚。
提起五郎姓名,谢菱方才恍然大悟!
“卞大娘子她……她还点茶与兰郎君吃。”
晴窗细乳戏分茶,这等伉俪情深的行动,是与一个侍妾该做之事么?
“天已大亮了,娘子怎的还未歇下?”
一 自钏儿去后,谢菱的心便未曾放下过。
卞大娘子掩面一笑,还真是个恶棍!
“可说了是何事?是去那边?”
他遂道:
五哥啊五哥,你也有明天!
谢菱正对着灯,兀自按揉太阳穴,只见一小丫头打帘子出去。
她又一声感喟,道:
“说来,最应谢的,还是赵郎。”
“红菱,我成全过你。现在,你也需成全我啊!”
“不甘心又能如何?当年,他二哥已发过话了。要么嫁人,要么,便端了坠花楼。我没得选的。”
“你且一一说来。”
她一一想来,只觉颇是头痛。
“心中有事,睡不平稳。”
“是。”丫头道。
也太不尊敬了些!
谢菱猜疑地看向钏儿。说了半日,倒尽是些无用的!
卞大娘子笑了笑,只道:
赵廷兰耸耸肩,感慨道:
“还是你通透。”赵廷兰点头,“这些话说多了,要么是怕本身孤负,要么是怕旁人孤负。故而,不时提示。”
好你个赵廷兰,白日还情义绵绵地说甚么,弱水三千,只守着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