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伤春怨6[第2页/共2页]
五郎将小笺握在手中,越握越紧。
“我再藏甚么,也是我的东西。总犯不上事事皆与五哥说!”
贵府曾来人相逼,以坠花楼相挟。坠花楼虽为烟花,然高低数百姊妹,今后何故为生?
“其上笔迹,你我心知肚明!”
“你又闯甚么祸了?”
现在空守着这方笺儿,又有何用?
七娘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阿珠惊骇,忙上前扶着。
“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般寿数,也不止她一人。”七娘叹道。
七娘微微张口,想要解释,却说不出话。
影象里,五郎只推过七娘两回。
五郎垂下头,只扶着她的妆台,忽一声轻微地嘲笑。
“人已没了,看不看的,又做甚么来?不过是徒添本身的烦恼!”
若他用情至深,就此沉湎,便劳谢郎将此笺予他。
他踏下落花,只打马朝鲁国公府去。
她拂开阿珠,直瞪着五郎,亦猛地推他一把。
而五郎,面前的光荣繁华,纵了他半生率性自在,亦生生铸成了最沉重的桎梏。
他顷刻猛退后了几步,撑着案头,才不至倒下。
更有东风薄情,两下分离,只作普通冷眼。
他道:
“你当五哥瞎么?”五郎无法。
他摇点头,一把推开七娘,直将小笺取出来!
也不知是成全了她,还是成全本身。
事到现在,她才明白,如许的痴傻,向来不是一人之事。
然人如操琴,久理丝弦,必有哀音。又如四时,极寒之处,一定春归。
七娘亦直直看着他:
“观得此笺,必先玉碎。料得谢郎为五郎不平,大怒之下,方有此摔玉行动。
七娘趋步至窗边,见五郎已看起来,心境有些莫名的冲动。
妾心惶恐,不得不求赵郎相援。
“五……五哥……”她神情有些闪动。
手中的小笺,卞大娘子的死讯,统统都来得太俄然,直教人猝不及防。
“七娘!”
七娘一知半解,看看他,又看看窗前的落花。
她紧紧咬着唇,眼神凝在小笺之上。
突然从良于赵氏,实是无法之举。
而于五郎,则更有一番惊悔交集。
这统统,岂不尽是缘起五郎,俱是他造下的冤孽?
他拳头并着眼眶,已然涨红了。
谁知,五郎早已至她嫁妆边!
七娘退至墙角,细细喘着气。
“父亲说,陈二哥有篇论水患的策论极好,要我学一学。那日我问他来,他只说放你这里了。”
七娘心下一沉,顷刻又猛提到嗓子眼。
五郎向七娘的书架行去,遂道:
若非用情至深,如何会在别离之际,另有如许一番交代?
七娘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又道:
五郎高低打量她几眼,又道:
忽闻得一个声音。
井底小蛙,难随鸿鹄高影。寒微花门,莫承朱紫之恩。
“甚么叫,人已没了?”他直望着七娘,“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