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割鹿刀[第1页/共5页]

海灵子皱了皱眉，转过甚去不肯再看。

戌时前后，路绝顶公然呈现了一辆黑漆马车，四马并驰，来势极快，到了这条行人极多的路上，也并未缓下来，幸亏赶车的技艺非常了得，四匹马也都是久经练习的良驹，是以车马固然奔驰甚急，却没有出乱子。

萧十一郎道：“割鹿刀？”

还不到傍晚，马回回就不时走出门外来，瞪着眼睛向来路张望，像是在等候着甚么高朋光临似的。

站在路旁张望的老江湖们听了马回回的称呼，内心已模糊约约猜出了这中年人是谁，眼睛不由瞪得更圆了！

这头牛实在大得出奇，牛角又尖又锐，仿佛是两把刀。

风四娘悠然道：“我也不晓得。”

这市镇并不大，却很繁华，因为它是自关外入中原的必经之路，由长白关东那边来的参商、皮货商、马估客，由大漠塞北那边来的淘金客，胡贾……颠末这处所时，差未几都会歇上一两个早晨。

风四娘道：“如果能夺到呢？”

独臂人懒洋洋地点了点头，道：“公牛比母牛好，却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

他竟然将马回回当孙子，马回回竟然还像是有点受宠若惊，不晓得这独臂人来源的，内心多多极少都有点为马回回不平。

屠啸天笑道：“不错，你只要替司空前辈找到一个就成了，我这糟老头子只想在中间瞧瞧。年纪大的人，只要瞧瞧就已经很过瘾了。”

他手里还提着个长方形的黄布承担。

老头子打了个哈哈，笑道：“这还不都是托朋友的福。”

马回回道：“长辈这就去找，只不过……”

独臂鹰王大笑道：“那倒无妨，我就喜好架子大的女人，架子大的女人必然有些与众分歧，不然她的架子如何大得起来？”

独臂鹰王抬头大笑道：“小杂毛，你用不着惊骇，我老爷子只不过吓着你好玩的，我跟你那老杂毛师父是朋友，如何能欺负你这小孩子。”

马回回沉吟着道：“超卓的倒是有一个，但只要一个……”

独臂鹰王又一拍桌子，道：“一个就已够了，这老杂毛是削发人，赵无极着名的怕老婆，屠老头已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你用不着替他们担忧。”

马回回笑道：“既是如此，就请前辈稍候……”

萧十一郎笑道：“我如果看到了那柄刀，就不免要心动，心动了就不免想去夺刀，夺不到就不免要送命。”

萧十一郎仰首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拍案道：“如此宝刀，不知我是否有缘一见！”

喝声中，他身子一闪，不知怎地竟已钻入了牛肚下，一只手向上一探，竟活生生地插入了牛的肚子。

风四娘一向盯着他，留意着他面上神情的窜改，接着又道：“除了赵无极外，另有‘关东大侠’屠啸天，海南剑派硕果仅存的独一妙手海灵子……”

风四娘道：“小老弟，还不快替大姐倒杯酒。”

这条路上来交常常的车马虽多，但像是这类气度的巨型马车还是少见得很，大伙儿一面往路旁躲闪，一面又不由要去多瞧几眼。只听健马一声长嘶，赶车的丝缰一提，车马刚停在“恩德元”的门口，马回回已抢步迎了出来，赔着笑开了车门。

萧十一郎严峻得几近将酒都洒到桌上，诘问道：“有没有人沿途护刀？”

风四娘笑骂道：“小鬼，少来拍老娘的马屁，我整整比你大五年四个月零三天，你本该乖乖地喊我一声大姐才是。”

萧十一郎此次真的怔住了，端起酒杯，又放下去，起来兜了个圈子，又坐下来，夹起块牛肉，却忘了放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