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2)[第3页/共4页]

语声很斯文，也很安静，却带着说不出的冷酷之意。

风四娘嫣然道：“我并没有要你真的去冒死，只不过说你有这股劲。”

萧十一郎咬着牙，喃喃道：“你放心，我必然会把她找返来的，我只但愿你能好好待她，只但愿你们活得能比之前更幸运……”

萧十一郎冷冷道：“我要走的时候，绝没有人能留得住我。”

但是他连站都站不稳了，用力一抡剑，就颠仆了。

这句话竟又和萧十一郎所说的完整一样。

风四娘道：“嗯。”

连城璧咯咯笑道：“我本该杀了他的，但是他已经醉了，他还是不可，不可……”

他又是为了甚么？

连城璧目光已自远方转回，正凝注着他，缓缓道：“我一向以为你是个不幸的人，但现在，我才晓得你实在比我荣幸很多。”

萧十一郎沉默半晌，道：“另有一种呢？”

萧十一郎道：“荣幸？”

萧十一郎神采变了变，倒了杯酒在喉咙里，嘲笑道：“如此说来，他并没有看上你。”

风四娘凝注着他，缓缓道：“这就很难说了！”

他并不晓得这就是杀气，他只晓得本身一走畴昔，手心就会冒汗，连心跳都像是要停止。

他晓得她更痛苦，更冲突，已没法遁藏，更没法处理。

直到这时，风四娘才晓得连城璧也是个有感情的人。

本已将醉时，也恰是醉得最快的时候。

他很快地干一杯，击案高歌道：“风四娘，十一郎，将进酒，杯莫停，会须一饮三百杯，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

萧十一郎笑道：“你又错了，如果真到了时候，我也会真的去冒死的。”

萧十一郎目光凝注远方，喃喃道：“你错了，我之前并没有真的拼过命。”

他恨不得立即追去，用本身的命，换回她的一条命。

她不让萧十一郎说话，接着又道：“江湖中有关他的传说也很多，有人说，他又瞎又麻又丑，是以不敢见人，也有人说他长得和楚霸王很像，是条腰大十围、满脸胡子的大汉。”

一个沉着固执的人俄然低沉湎落，本就最令人怜悯。因为窜改得愈俄然，别人的感受也就愈狠恶。

萧十一郎沉默了半晌，一字字道：“我只晓得她向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风四娘更惊奇：“莫非她也分开了他？”

萧十一郎道：“此次你在关外有没有见到他？”

连城璧的酒杯又已加满，又举杯向萧十一郎，道：“我也敬你一杯，请。”

萧十一郎冷冷道：“本来他并不是你的朋友，底子不肯见你。”

风四娘失声道：“是连公子么？”

风四娘忍不住摸索问道：“连公子或许还不晓得，她……”

风四娘叹了口气，道：“不说别的，只说那份轻功，已没有人能比得上。”

萧十一郎俄然笑了笑，道：“莫非连我也不是他的敌手？”

卖酒的本来一向在盯着他们――特别特别留意风四娘，他卖了一辈子的酒，像风四娘如许的女客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连城璧突然顿住了笑声，凝注杯中的酒，喃喃道：“现在我甚么都不信，独一信赖的，就是酒，因为酒比甚么都可靠很多，起码它能让我醉。”

他不能再欠别人的。

风四娘明显很惊奇，道：“那么她呢？”

连城璧缓缓道：“不错，恰是鄙人，这世上或许只要鄙人一人能留得住萧十一郎。”

但是现在还不能，这件事他必须伶仃去做。

风四娘道：“你晓得？晓得有人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