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千魂夜恸（7）佛说[第2页/共3页]

“阿弥陀佛。”慧恩宣了声佛号，并未答复他的题目。但是心中却升起来满满的哀痛，他想起了那位冲破天涯，迎战天威的朋友。若非几年前的阿谁早晨，他旁观那位朋友的超凡，或许他此生都迈不出这晋升大宗师的临门一脚。只不过很可惜，那位朋友早已不在，他也少了对坐饮茶，手谈雅弈的知己……

慧恩浅笑道：“非是老纳机辩，而是佛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此‘我’非是我，而是人间万物皆可成‘我’。老纳目前六十有七，十五岁时入得沙门，每日里参禅拜佛，经尘凡，历情劫，看遍人间悲欢离和，品过人间百般辛苦，到厥后才明白，老纳拜的不世佛，而是本身。老纳所学的佛法，只是先觉者对僧众的教诲罢了，煌煌大言，也是只微言大义的指导罢了，心有善念，我便为佛，佛既是我，我与佛又何分相互？只可惜……”

紧接着，蔷薇面具仿若羽毛普通从树枝上缓缓而落，脚尖着地，暴露黑大氅下摆那一双青色莲步鞋，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慧恩，说道：“大慈大悲千叶掌，如然名不虚传，我一向很猎奇，佛门武功，真的只伤不杀吗？”

说到这里，妙言微微有些遗憾，又有些神驰隧道：“如果能有师兄妙静那般技艺该多好，这些年总能听到寺里来的香客门谈起‘伏虎僧’在辑寇司斩奸除恶的事迹，弟子心神驰之。但是弟子连抓只老鼠都惊骇，又何谈面对那些恶人呢？”

说到这里，慧恩脚尖一勾，将他脚下昏倒的妙言僧踢离亭廊，飞入花间枯草丛中。而此时，那蔷薇面具已经与他近在直尺。

蔷薇面具轻笑问道：“佛说，渡人间统统苦厄，你又为何如此必定，我等皆不成渡？”

慧恩轻喧佛号：“阿弥陀佛，佛亦有瞋目金刚时，女施主方才那番话，想必你本身也是不信的，又何必问老纳？”

慧恩呵呵笑着，长长的寿眉在轻微的笑声中微微颤抖，持续拍打着妙言的背心，以作安抚。接着说道：“未经万世尘凡劫，怎见煌煌菩提心？你自小在寺内长大，心性纯良仿若一张白纸，若不经历这人间万般痛苦，又怎能淬炼无垢快意身？”

蔷薇面具轻笑一声道：“有甚么猎奇特的，天尊看中的人，又能差到哪去。”

但是他上面的话还没说完，慧恩禅师便眼中一凝，心血来潮，立即预感到了甚么。但是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模样，不露半点声色，拍在妙言背上的右手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后脑点了一下，就这么轻微一点，妙言立即感到面前一黑，落空知觉，瘫软在慧恩怀里，昏睡畴昔。

慧恩悄悄拍着他的背，喃喃道：“睡吧，睡吧。”

蔷薇面具缓缓前行，听着慧恩的疑问，答复道：“因为佛祖也欺软怕硬。”

慧恩呵呵笑道：“你天心仁慈，与你师兄走的是两个门路。武功这东西，该偶然你天然会有的，只要记得，每日里不时勤练为师教给你的那些口诀便可。再说，大唐贞观年间，玄奘法师亦是半点武功都不会，仍然从天竺取回万藏经卷，宏我佛门典范，立唯识法相。有此珠玉在前，你又有甚么可担忧的呢？”

蔷薇面具问：“可惜甚么？”

“乒乒乒”声音的响传出，有些生涩地隔绝以后，半空中高耸间呈现了鹰隼面具人。满天的金色不华消逝，慧恩和尚收掌入怀，呈礼佛式。

妙言惊问：“玄奘法师不是有孙悟空等三人保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