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专门利人，顺便利己[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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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盘算主张，不管如何都要压服赵守正，插手此次乡试。

“啊，这就应了？”赵昊目瞪口呆，又一次体味到了一拳打空的愁闷。

谁知还没等他费口舌，就见赵守正点了点头，一口承诺下来道：“唉……好吧。”

“爷爷到底如何获咎高拱了？”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儿啊，你闻到甚么味？”

赵昊感觉还算应景，内心便没有吐槽。他三两下处理了手里的半根鸭腿，将骨头吮得白莹莹无一丝肉渣，这才意犹未尽的往地上一丢，舒坦的躺回了床上。

“父亲是南京国子监的监生吧？”赵昊又问道。

“滚！”赵创业一脚把赵显踹下床去，说完却情不自禁的搬起脚丫子，闻了闻。

赵昊却对峙道：“风水轮番转嘛。说不定此次就中了呢。”

“不错，本年是大比之年，有秋闱的。”赵守正点点头。

他一边毁灭罪证，一边信口答道：“那天之前，我一点风声都没听过。前日问你大伯，他说此事两边皆讳莫如深，只奉告我高拱曾放话说‘有高无赵，有赵无高’。再诘问，你大伯就只说甚么‘世情薄、情面恶，雨送傍晚花易落’之类，让人听不明白。”

两人头仇家享用起来，赵守正又不免来了几句‘春寒恻恻掩重门，金鸭香残火尚温’之类的酸句。

“呕……”赵创业不由一阵干呕。

“你是如何想的？归正为父是无所谓的，汝想留我们就留，汝想走我们就走。”赵守正萧洒的，或者说不负任务的，将决定权交给了儿子。

这是真正的机不成失，失不再来。为了两人下半辈子的生存，必然要帮赵守正考上这一科！

“你大伯几次叮咛我，不要问你爷爷。说这是他白叟家揭不得的伤口，一触就要暴跳如雷的。”赵守正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所谓‘时乖运蹇’，现在高拱失势，我们老赵家一时半会儿翻不了身了。”

却听赵守正苦笑一声，幽幽说道：“哎呀，儿啊，不是为父自夸，对落第这件事，吾是很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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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也留下来，尝尝运气吧。”赵昊话说的轻飘飘，语气却斩钉截铁。

夭寿啊……老子是来纳福的好不好？

赵守正赶快给他拍背。“看来鸭腿真的咸了。”

赵显也用力嗅了嗅，点头道：“咸香咸香的……”

他本想说‘再无翻身之日了’，但不想让儿子太绝望，这才改了口。

而下一科考甚么，他底子不晓得……

“好吧……”赵昊苦笑着点点头，摊上这么个爹，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两人沉默很久，就在赵守正觉得儿子终究睡着时，忽听儿子幽幽问道：

赵昊一阵哭笑不得。

“唉，好吧……”赵昊认命似的点点头，心说看来老爷子的事，是翻不过来了。

赵守正欣喜的摸了摸赵昊的脑袋，便也不再推让。

只可惜，小赵昊本人不学无术，至今连个童生都不是，已经绝了插抄本年乡试的能够。

那篇论文他前后写了一年多，光质料就查了千万字，到现在他还记得该年应天府乡试的考题。

“咳咳咳……”赵昊被夸得小脸通红，咳嗽连连。

如果赵守正也考中个举人，他岂不又能够坐享繁华了？

“清流很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