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页/共3页]
在她呆愣的半晌,他躬身给她扣上了安然带,又是一声怒喝:“坐好!”
他却又神采冷酷了下来,“别笑了,笑得比哭还丢脸!”
这下岑溪倒真的甘愿破相了,如果他见不得丑恶的疤痕,会不会就会放了她?
岑溪紧紧揪住安然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再也顾不得滑落到脚边的那朵兰花了。这时候她倒是只要一个动机:如果阮少棠真的哪一天心血来潮要带她去兜风,打死她也不去。
“你如何清理?你本身拿根针把伤口缝上?还是你要我给你缝?”
到了床上,岑溪才晓得带着浑身的伤挑逗阮少棠又是多么傻,而他今晚又肝火正炽,最后只是变相地转化成身材*宣泄在她身上。他的行动卤莽,她被他监禁在身上,不管如何掏空认识感官,把思路拉扯开,最后都会在他凶恶的行动中被拖返来。她变成了暴风暴雨里的一叶扁舟,在海潮澎湃的水深炽热里,颠簸来去,浮起浮沉,而他就是主宰她运气的那只至高无上的如来佛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被他捏在手掌内心,只能永无止地步接受他凌迟般的打劫。
岑溪涨红了脸,紧紧闭上眼睛,打结部分麻药也没有甚么感受,因而她稀里胡涂就缝完了针,伤口被裹上了纱布。
外伤没到必然程度,也不消住院。大夫交代完医嘱后,他们就分开了。脚底缝针了,她也不能走,阮少棠仍旧把她抱上了车子,还皱眉避开了她背后的伤口。
他把她放进了白日的那辆兰花跑车。岑溪坐下来后才发明还戴着那条珠光宝气的项链,更可骇的是,晶亮的蓝宝石上头不知何时也感染到了血迹,宝光流转间,映得赤色更加惨淡,实在倒霉。她赶紧取下项链,抽来纸巾细细擦拭,擦着擦着,她的手指却止不住颤抖了起来――她瞥见了兰花,那颗巨大的蓝宝石装点在白金镶碎钻的花瓣里头,绽放成了一朵最光彩夺目的兰花。
她哭得泪水横流,满脸黏糊糊,湿哒哒,一向往下淌,触手生温,才终究认识到本身在哭。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了,一面慌乱抹着眼泪,一面趴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软语要求,却又不知所云,只唯恐扫了他的兴。
在如许的夜里,只要他想,他有效之不完的力量和体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那头一夜,岑溪再也没有在床上哭着求他了,因为她晓得没用,也不敢。但是这回不知不觉,她却又哭了,或许是身上的伤口在连番行动中裂开了,她只感觉满身高低都痛,火烧火燎,如热锅中的蝼蚁,烈火烹油,明显晓得要被焚毁,却无能有力,只能哀思绝望地等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岑溪认识到他要做甚么,诚惶诚恐地说:“不消耗事了,我本身清理一下便能够了……”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了,她可不敢再费事他送她去病院了,只要他不再究查项链到底是谁帮她卖的,她就感激涕零了。
可他却又一把抓起车钥匙,直朝车库走去。
她心一横,抬头去亲他。但是他太高,她夙来要尽力踮起脚尖才碰获得他的嘴唇,现在伤了一只脚,到底不便利,拼尽尽力只亲到了下巴。他下巴上已经生出了精密的小胡渣,扎得她嘴唇微微的痛,似麻又似痒。她正想要转移到脖子上去,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她的嘴唇被他咬痛了,但是她不敢躲,只是悄悄松了一口气,瘫软在他身上。
她只剩下了这最后一点依仗,只能厚颜无耻地抱着他的腰,娇声软语:“我身上疼得睡不着,你陪我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