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1页/共3页]
未几时,只见一行女人娉袅而来,一字排开柔声福礼道:“给定北王殿下存候,给各位大人存候。”
喻伯忠脸不红心不跳道:“原是市舶司里的舶干与周监官反面已久,心有嫌隙,这舶干又在市舶司里头拉帮结派,与下头吏官里那些个贴司、都吏、孔目勾连一气,暗里敛财,不巧,被周监官给发明了。周监官清正,不肯与之同流合污,拉拢不成,那舶干一众遂将其殛毙灭口,还决计构陷,着意损其身后清名啊!”
喻伯忠一番酬酢,世人又轮着给江绪敬了杯酒。
“是啊是啊。”
舒景然都不由得看怔了瞬,这些女子,仿佛比那日在仙泉坊中所见,还要来得养眼,且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单拎出来容色比之宫中妃嫔都不遑多让。
下人战战兢兢,将方才的话复述了遍,又道:“几位女人现下都在花厅外头候着……”
喻伯忠心下大定,豪杰难过美人关,豪杰难过美人关啊。他就晓得,这位定北王殿下大要冷酷,暗里却能在书房幸女,想来必不会回绝这徽楼里头的女人,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
江绪垂眸把玩着酒杯,忽淡声道:“喻大人这是那里的话,原也轮不上你接待不周。”
江绪只重视到香囊色彩还算低调,没细心看上头的绣纹,穿戴好后,他嘱了明檀两句,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便与舒景然一道出门了。
“大师也都感觉,周监官暴毙一事应是另有蹊跷,然先前查了好久都没查出端倪,下官想着周监官是圣上看重之人,也不敢坦白担搁,第一时候便将周监官明面上的死因写了道折子递进了京。不过这些日子,周监官的真正死因,总算是查了出来。”
次日,喻伯忠送帖,寻了个拂尘洗尘的由头,邀定北王殿下与舒二公子过徽楼略坐,品酒赏乐。
江绪与舒景然悄悄听着,其别人则是纷繁点头,共同着喻伯忠的演出。
想到此处,那女人上前盈盈福礼,端方答道:“回王妃,奴婢们来时,王爷仍在与各位大人把酒言欢,王爷只让清羽作陪,其他的奴婢们也不晓得了。”
江绪略略留步:“喻大人都能花重金寻来诸多美人,想来市舶司腰包颇丰,补上近两年的海贸抽解也不是甚么难事,既如此,那就请喻大人再按市行二分利,一并补齐利钱,充盈国库,也算是造福大显百姓了。”
酒过三巡,喻伯忠终究提起闲事:“对了,王爷,下官有一事容禀。市舶司监官周保平之死,我司与府衙一道细查了好久,下官觉得,周监官夙来洁身自好,为官勤恳,万不会是那等,整天醉心于狎妓吃苦之人。”
江绪还是没甚么神采,舒景然垂眸抿酒,内心想着:倒也难堪这喻大人忍痛割肉了,竟舍得一气儿交出这么多人给周保平陪葬。
喻伯忠懵了,也不知这好好的是如何了:“王爷,王爷,下官……”
他又笑吟吟道:“王爷出门在外,身边也是得有些个知心人服侍,这侍卫婢女粗手笨脚的,又怎比得上美人们和顺小意。不过下官想着,如果只要清羽女人一人,忙起来未免疏漏,以是就先遣了先前那几位女人去府上候着。”
她稍稍有些慌神,下认识便想特长帕去擦,可江绪却先一步按住了香囊:“别碰。”
江绪忽地打断:“你送人去了府衙?”
毕竟她们这些人容色才情再好,出身摆在那儿,就必定了随时可弃,而这后宅终归是王妃做主,王妃眼瞧着是不喜她们,不若引开重视,再另寻机遇求得庇护,起码也得跟着回京入了王府才不算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