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董铺子（三）[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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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想了想，“嗯，说的不假，与我方才瞥见的一样。”

“嗯。黎叔是个短长的仵作，他不成能没瞥见柳佩珍手上的断甲，但是那份唱报上，却没有提到这一点。另有酒气、面上油脂、已损的妆容，各种一眼可见的细节，他都没记下。加上他刚才的证词清楚指向吴筹就是凶手，我总感觉不对劲，不细查一下不放心。”

明月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衣服上，柳佩珍的衣服很讲究，是以上好的云丝绸缎所做，袖口更是绣了金边，但现在那些金线却有些断开了，明月瞧看袖子边沿，料子极新，那就是说金线不是因为穿戴得久了才断的，而是外力身分而至。

那本来是一张非常标致的脸，明月也见过她两三回，每次都是风情万种，眼有水波笑意。鹅蛋脸老是打着胭脂印着唇红，现在也在，但妆容已花，面有血荫，双眼惶恐凸出，在阴暗的验尸房里，就非常诡异可骇了。

“大人且慢。”白水朗声上前制止衙役，说道，“吴筹乃是文弱墨客，若用刑过分，只怕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大人三思。”

苏云开可没有在内心衡量那捕快，只是和明月一样，目光已经落在揭开白布的柳佩珍脸上。

三人都没有想明白，唯有先记下。明月见她口鼻有水渍，才刚低头，就闻到了异味，“有酒气。”

明月顿了顿，接过仵作初检时的唱报格目来瞧。

白水二话不说就往外冲去，速率极快，在秦大人面前刮起一阵阴风，他抖了一下差点大呼倒霉。

明月将袖子挽起走上前去，正要揭开白布，只觉中间有些空，转头一瞧，秦大人掩开口鼻远远站在身后，中间的师爷正殷勤地在地上烧苍术皂角，烧得屋里烟气四散。

她刮下一些放在纸上，苏云开也去瞧，认了认，成点成团的红色凝固物在冥纸上看得非常清楚，但本体难辨，“像不像油脂？”

仵作顿时没话，憋得神采通红。秦大人可不想在离职前闹出甚么事来，便道，“小阿月，你去将你爷爷请来吧。”

“那要不要让我爷爷来看看？”

秦大人语塞，另有一个月他就离职了，一点也不想在这紧急关头闹出甚么事来。他瞧瞧这仵作，常日也没给甚么好处，犯不着为了他犯公愤。如果传出甚么闲言碎语，传到吏部耳朵里，可就难办了。他转了转眼，面色游移，明月在本地很驰名誉，如果让她复检，那不管成果如何样，都连累不到本身身上。

秦大人讨厌那种脏东西，当即承诺了。苏云开与她并肩时又低头看她，奇特，奇特得很。

那所谓的床不过是前后安排两张长凳，铺上几块扁平的木板――归恰是给死人睡的，无所谓舒畅不舒畅。

苏云开低头问道，“真的？”

“白哥哥，去煮些甘草水来。”

仵作肝火冲冲转头，可一瞧见那俏美的女人，就没气撒了。秦大人也瞧见了那在听案的人，当即板着脸道，“又是你，好好的女人家老往衙门跑做甚么。”

仵作验尸，必须唱报。即验尸时，将死者特性重新到尾大声念一遍，无缺的部位、侵害的部位一一细唱，让旁人记录，再呈上公堂做干证。也是为了制止今后尸身腐臭，不见了刚死时的细节。

“是。”

粉饰伤口，那定是在粉饰他们不知的目标。阿谁目标会是甚么？

白水皱眉，细翻初检唱报的格目，竟没有瞥见这一记录，“唱报没有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