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董铺子（三）[第2页/共4页]

“大人且慢。”白水朗声上前制止衙役，说道，“吴筹乃是文弱墨客，若用刑过分，只怕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大人三思。”

白水想了想，“嗯，说的不假，与我方才瞥见的一样。”

“嗯。黎叔是个短长的仵作，他不成能没瞥见柳佩珍手上的断甲，但是那份唱报上，却没有提到这一点。另有酒气、面上油脂、已损的妆容，各种一眼可见的细节，他都没记下。加上他刚才的证词清楚指向吴筹就是凶手，我总感觉不对劲，不细查一下不放心。”

白水又瞧了一眼苏云开，生得俊朗白净，一双手也是白白嫩嫩的，清楚是个少爷，可站在这尸身前，却面无非常，神情自如，像是……习觉得常？

秦大人顿时皱眉，“闲杂人等不能同业。”

白水皱眉，细翻初检唱报的格目，竟没有瞥见这一记录，“唱报没有提这些。”

秦大人不过来，师爷也不上前，就只要苏云开和白水在两旁。

“有点像。”她两指微搓，指肚世故，“的确是油脂。”

秦大人气道，“本官不聘，衙门不聘。”

她拿起她的手看，手指苗条，不带半点茧子，常日也是养尊处优，但现在她的指甲却断了三个。而别的指甲里，还残留了些许皮血，可见对方也受了些伤。

苏云开低头问道，“真的？”

明月顿了顿，接过仵作初检时的唱报格目来瞧。

白水稍稍偏身，留了个空位，“是她说的，不是我。”

“方才仵作但是初检？”

白水闻声他们两人说话，因声音不大没有禁止。但这话传入耳中，还是禁不住加问道，“对，另有甚么死因？”

仵作肝火冲冲转头，可一瞧见那俏美的女人，就没气撒了。秦大人也瞧见了那在听案的人，当即板着脸道，“又是你，好好的女人家老往衙门跑做甚么。”

苏云开问道，“煮甘草水做甚么？”

明月不惊不怕，笑道，“看大人审案呀。黎叔，我在百宝珍那瞧了一眼就瞧出柳氏死因有二，您也是二十年的老仵作了，如何这都看不出来？”

明月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衣服上，柳佩珍的衣服很讲究，是以上好的云丝绸缎所做，袖口更是绣了金边，但现在那些金线却有些断开了，明月瞧看袖子边沿，料子极新，那就是说金线不是因为穿戴得久了才断的，而是外力身分而至。

苏云开低眉一想，低声，“你是说，那初检的仵作在粉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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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说罢她就挽袖子筹办去揭那已盖白布的尸身，还没走到中间，惊堂木又重重敲响。秦大人斥声，“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介女流猖獗！你爷爷不在，那全部南乐县就没其他仵作了吗？你给本官退下，不准鄙视公堂，那里有女子在衙门当差的端方。”

只是明月视野落在柳佩珍的脸上，皱眉，“她脸上的这些是甚么？”

粉饰伤口，那定是在粉饰他们不知的目标。阿谁目标会是甚么？

苏云开自知去不了，便没动。谁想那叫明月的女人没走几步就回身瞧他，“喂，你还不快跟来。”

第三章古玩铺子（三）

她敏捷看完一遍，眉头拧得更深，持续细查。

仵作忍不住说道，“白捕头凭甚么说她死因有二？”

声音朗朗，如清风拂开堂上滞留之气。明月寻声回身，就见苏云开徐行上前，走到公堂之上。

仵作面色丢脸起来，喝声，“不要胡说，那里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