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 二选其一[第2页/共3页]

月竹打量着永宁的容色，谨慎翼翼道；“公主，您说皇上此次御驾亲征，会不会将董妃母女带上？”

“是。”王公公躬身退下，领了两个内侍向着玉茗宫仓促奔去。

月竹闻言，也觉有理，点头道；“这倒也是，董妃成心和皇上冷淡，先前在听香水榭，那样久的日子也未曾去元仪殿见皇上一面，奴婢瞧着皇上，对董妃也淡了下来，再不复畴前那般宠嬖了。”

“香儿，我们之间，不该是这个模样。”男人双眸深敛，带着淡淡的苦楚；“我经常会想，我和你，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皇上明日还要出征，今晚，早些安息吧。”凝香目光低垂，声音极轻。

如此，一向忙到出征前一日。

“皇上说，朝廷比年交战，已是拿不出充足的兵力平叛，自古到今，没有比皇上御驾亲征更能鼓励士气，即便左相大人与朝臣俱是反对，但皇上倒是铁了心，已经命令让兵部筹办了。”

为了不受朝廷凌辱，他不得不将统统把握在本技艺中，为了保得妻儿，他只要不竭变强。

梁泊昭收回目光，对着屋外沉声道；“来人。”

“是。”

眨眼间，便有内侍恭恭敬敬奉上了纸笔，梁泊昭将纸接过，他的笔迹一如当年，如同铁划银钩，苍劲有力，半晌间，一阕字已是写完。

凝香垂着眼睛，她没有说话，眼睛亦是没甚么神采，整小我蕉萃而惨白。

“拿纸笔来。”

“你只见皇上对董妃不如畴前，董妃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永宁声音轻缓，仿似从很远的处所传过来般；“皇上也是人，既然是人，心总会变，也会累。”

“分开皇宫，那种颠沛流浪，朝不保夕的日子，就当真是你想要的吗？”梁泊昭声音嘶哑，黑眸如海。

梁泊昭搁下了笔，只淡淡道；“你替朕走一趟，已慰太后情意。”

想起那三个字，凝香内心还是会涌来一股酸涩的疼痛，她站起家子，刚要去驱逐圣驾，梁泊昭却已经独自走了出去。

凝香不解的看着他，梁泊昭没有出声，只将那张纸与封后圣旨搁在了一起，而后，分开了长欢殿。

贰心知，自从透露身份，回到京师的那一刻起，他再也没法转头。

“你情愿吗？”梁泊昭看着她的眼睛。

凝香向着他看去，轻声问道；“皇上，是要封臣妾为后？”

凝香眼眶一酸，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被她死死忍住。她稳住身子，只轻声呢喃，“若皇上垂怜，还请对九儿多心疼些，她有臣妾如许无用的母妃，今后在这宫里...我怕...会护不住她。”

毕竟疆场上刀剑无眼，梁泊昭乃建国之君，膝下又无子嗣，更无储君，又怎能去疆场上犯险？他如有个三长两短，这大乾江山，天下百姓，又能指着谁？

梁泊昭对着她看了一眼，低声道；“你晓得我明日出征？”

梁泊昭看了她好久，才渐渐说了声；“你想要甚么？”

她一心念着最后的男耕女织，却不记得那些苛捐冗赋，官方痛苦，她记得最后的高兴，却健忘那些衙役深夜进门，将他押送大牢。若非他透露身份，只怕现在伉俪两早已共赴鬼域，乃至连董家长幼都要遭到连累。

“太后娘娘方才遣了人来，说玉嫔娘娘克日胎象不稳，太后这两日也都是留在玉茗宫照看着玉嫔娘娘的身孕，太后说....皇上明日就要出征了，如有空，无妨去看一看玉嫔娘娘。”王公公好轻易才将这番话说完，一颗心兀自怦怦直跳，一面说，一面打量着梁泊昭的神采，目睹着梁泊昭面色如常，才悄悄抹了把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