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 二选其一[第1页/共3页]

梁泊昭拿过那一册圣旨，搁在结案桌上，对着凝香开口；“这是封后圣旨。”

凝香不解的看着他，梁泊昭没有出声，只将那张纸与封后圣旨搁在了一起，而后，分开了长欢殿。

九儿甜甜的睡着，清丽清秀的眉眼，像极了凝香，唯有那挺直的鼻梁，却像足了本身。

凝香向着他看去，轻声问道；“皇上，是要封臣妾为后？”

“是。”

男人话音刚落，便有内侍双手捧着一册圣旨，恭恭敬敬的走进了长欢殿。

“何事？”

“御驾亲征？”永宁听得这四个字，心头顿时一紧。

“臣妾只愿有块处所，能让我和九儿安度此生，就心对劲足了。”凝香声音微小。

梁泊昭面色沉寂，只收回本身的胳膊，说了声；“起来吧。”说完，便是走到床前，去看女儿。

“是。”王公公躬身退下，领了两个内侍向着玉茗宫仓促奔去。

元仪殿的烛火彻夜未熄。

凝香摇了点头；“我从没想过要当皇后，你一向都晓得。”

她一心念着最后的男耕女织，却不记得那些苛捐冗赋，官方痛苦，她记得最后的高兴，却健忘那些衙役深夜进门，将他押送大牢。若非他透露身份，只怕现在伉俪两早已共赴鬼域，乃至连董家长幼都要遭到连累。

既然没法转头，那就只要一条路可走。

她若想走，他情愿成全。

做侯爷时，上面有王爷压着，做王爷时，上面有皇上压着，即便当上了九五之尊，也还是要受前朝旧臣掣肘，乃至没法将嫡妻立后。

“分开皇宫，那种颠沛流浪，朝不保夕的日子，就当真是你想要的吗？”梁泊昭声音嘶哑，黑眸如海。

如此，一向忙到出征前一日。

听得大臣侃侃而谈，梁泊昭也不过是言了句；“朕内心稀有，自会安然返来。”

梁泊昭向着她走去，他的身材还是高大，脸庞的表面英挺通俗，他的眼睛深黑，终是缓缓伸脱手，却期近将抚上凝香的面庞时，停在了那边。

凝香眼眶一酸，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被她死死忍住。她稳住身子，只轻声呢喃，“若皇上垂怜，还请对九儿多心疼些，她有臣妾如许无用的母妃，今后在这宫里...我怕...会护不住她。”

眨眼间，便有内侍恭恭敬敬奉上了纸笔，梁泊昭将纸接过，他的笔迹一如当年，如同铁划银钩，苍劲有力，半晌间，一阕字已是写完。

月竹闻言，也觉有理，点头道；“这倒也是，董妃成心和皇上冷淡，先前在听香水榭，那样久的日子也未曾去元仪殿见皇上一面，奴婢瞧着皇上，对董妃也淡了下来，再不复畴前那般宠嬖了。”

交战疆场时，他不觉累，受伤流血时，也不觉苦，可直到这一刻，真是倦了。从心底深处衍生而来的倦意，伸展到四肢百骸。

毕竟疆场上刀剑无眼，梁泊昭乃建国之君，膝下又无子嗣，更无储君，又怎能去疆场上犯险？他如有个三长两短，这大乾江山，天下百姓，又能指着谁？

她不肯做他的皇后。

想起那三个字，凝香内心还是会涌来一股酸涩的疼痛，她站起家子，刚要去驱逐圣驾，梁泊昭却已经独自走了出去。

梁泊昭为孩子掖好被角，起家，对着屋外言了句；“拿出去。”

“香儿，我们之间，不该是这个模样。”男人双眸深敛，带着淡淡的苦楚；“我经常会想，我和你，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九儿已经睡熟，凝香守在一旁，细细的给孩子擦了把小脸，九儿已近两岁，每日里都是玩皮调皮，长欢殿里，整日都能闻声孩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