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页/共3页]
爹爹眼中凿凿,掷地有声,“锦觅乃是我与梓芬之女!”
“恰是。”天帝看了看小鱼仙倌又瞧了瞧我,“锦觅便是水神长女,也就是你未过门的老婆。”
“夜神大殿下到。”殿内一干人正屏息听在兴头上,门外仙侍一个长音唱喏却恰将爹爹打断。
天帝无穷可惜瞧着我,“不想竟是水神之女。”
是以,我一把攥紧那凤翎,果断道:“不还!一样也不还!”刚刚才失了五千年灵力,可不能再丢六百年雪上加霜了。
爹爹左手握了我的手侧身退了一步,望着天帝,眼中全然无温,右手自袖中一动,天后在上座霍然起家,眉眼焦灼。
剑拔弩张间,小鱼仙倌俄然迫不及待出声,“父帝之意……锦觅莫非竟是仙上之女……?!”满目不成置信,似惊似喜似豁然,神采轮番瓜代,自我熟谙小鱼仙倌以来,从未曾见他情感似本日这般起伏颠簸过。
四周如炬切磋目光中,小鱼仙倌伸手拆下头上的葡萄藤递到我手中,“不如先别这支吧。”顺势拿过凤翎,回身淡然道:“前几日听闻火神偶游凡尘遗落了寰谛凤翎,不想竟被锦觅错拾,现下恰好完璧归赵。”
爹爹沉重闭眼,再次睁眼伴着冷冷一笑,“我只晓得《六界神录》有述,业火乃破灵之术,分八十一类,红莲业火居其首,又分五等,毒火为其尊,噬天灵焚五内,仅历任火神掌此术!梓芬当年……”
凤凰眼中光彩流转,眨眼之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我夙来晓得他喜怒无常,非常习觉得常,不屑穷究到底如何他忽地又欢畅了。
“听闻父帝得了上古绝音崖琴,润玉挂星布夜故而来迟,不知是否错过了浊音雅律。”小鱼仙倌本来是赶来听琴的。
真真叫人懊丧至极,霜花夜降朝逝,来去仓促无踪迹,轻飘飘一片一看便非常命薄,还不如做颗圆溜溜的葡萄来得实在、富态。
小鱼仙倌不疾不徐步入殿来,带过一阵湖水般的夜风在我身边站定,“润玉见过父帝,见过天后。”回身对爹爹道:“见过水神仙上。”目光淡淡掠过我,出现一圈寂静的波纹又敏捷消逝而去。
天帝起家,自云阶上徐行而下,站定在我面前,闭眼感喟间,一缕清风会聚至我的灵台溢出印堂,天帝伸手,这无形之风在其掌心化作一点亮光,刹时耗费,“可惜了……”一语道出我的心声,五千年灵力就这么没了,委实是可惜了些。
小鱼仙倌暖和一笑,低头轻摇,仿佛非常遗憾,“如此看来公然错过了。平生憾事又添一桩。惟盼本日失之东隅,他日可收之桑榆。”
一语惊醒众神仙,纷繁点头称疑,太白金星眉毛胡子一把白,作高深状抖了抖,体贴与爹爹道:“天后所言有理,仙上可莫要认错了。”
凤凰丢失在我身上的不止这一支凤翎?
爹爹无波无澜看了看小鱼仙倌,并不言语。
天帝却心不在焉接道:“水神可知锦觅真身为何?水神若不告之,本座又如何解其火灵。”仿佛尚存一线幸运之意。
“可惜了,夜神怕是错过了。”凤凰伸手在一旁崖琴上拨了一串轮指,音色极好却独独残破,“弦,断了。”
爹爹寂静半晌,殿中诸仙随之屏息似殷殷盼着答案,我亦不免猎奇本身的真身究竟是个甚么了不得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