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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仙翁道:“天帝一贯低调,此番大张筵席,庆贺寿辰,必是邀集众神,为他一年后的大劫做个筹办,殿下既然返来,也好出一份力!”
瞬息间,七个仙娥的纨扇题完,三皇子伸笔要题第八个扇,那第八个仙娥忽地缩回扇面,眼中波光粼粼,嘟唇娇嗔道:“殿下,人家不要你题扇,人家要你在人家的扇上印一个唇印!”纤手一展,指尖冒出一张胭脂纸,递到三皇子面前。
瑶姬狠狠道:“我天然没有本领,但你已被我妖界圣器之一寒冰锥刺中,寒意蚀骨,血流不歇,再用这张捆仙索,要缚住身受重伤的三殿下,易如反掌!”
被称作洛儿的女子微微抬开端,水漾的眸子流过委曲,说道:“你在仙山上,只道是半个月,我在海底,已等了十五年。自上一次别离,父王和母后仿佛发觉了甚么,对我把守得更严了,不时到处都有一大堆侍从,让我再也没法溜出去。有两次我借端走脱了,吃紧赶到泣珠岛,但没看到你,只好又仓促归去。”说着眼眶一红,水意盈盈。
瑶姬气极,从惨绝的皮相中破出,化为一个红发妖娆的女郎,娇媚的脸上肝火燃烧,右手一招,那二十名妖人举着捆仙索,飞身从西面八方向三皇子扑去。
三皇子脸上尽是不成置信的欣喜,固执那女子肩膀,盯着她高低瞧遍,急问道:“洛儿,你如何在这儿?你如何晓得我要回天庭?半个月了,我每天傍晚溜下山,到泣珠岛上等你,为甚么你再也不来?要不是顾忌你父王母后,我都要潜入东海,冲到龙绡宫去找你!”
浩大的天涯碧蓝如洗,云海无垠,白如冬雪。一艘木纹乌篷船荡在云端,无桅无帆,船中六七位老神仙煮茶闲话。
三皇子恭谨道:“恰是。”
这一笑扑朔迷离,倒置众生,又应得利落,众仙娥惊诧间,玻璃心都咔嚓嚓裂了条缝,齐齐妒忌地瞧着那冒尖的月孛星之女。听闻三皇子夙来亲民,但这等轻浮之请,没想到三皇子也会答允!转而又都懊悔得牙痒痒,只怨本身怯懦痴顽,为何方才就没想到要三皇子的唇印呢?
众仙侧目,那群小神仙正打得如火如荼,旁若无人。轸水蚓八卦本质难自弃,上前道:“仿佛是老君的侄儿,黄角大仙的外甥、广目天王的儿子……”他报了一串,本来是一群仙二代。
老君的侄儿见三皇子神采不悦,不敢回声。
众仙娥一惊,都倒抽一口冷气。这位是月孛星之女,一贯住得偏僻,鲜少上天庭,此番跟着来瞧热烈,却不知天高地厚,势需求受摧辱了。
三皇子明知面前肉身是假,但眼睁睁看着,又闻她魂飞魄散,心中剧痛,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那少年超脱的笑容甫一启开,众仙竟感觉耀目,黎山老母怔怔然,又复惊诧,直直瞧着三皇子,张口结舌,再说不出话来。
祥云颠簸,风云聚变处,三皇子站牢云头,云雾环绕中,忽见火线模糊约约暴露一角碧蓝色,如烟如雾,藏在苍茫云雾中,极其埋没。
三皇子瞧向那仙娥,却暴露一个规矩的笑来,说道:“好!仙子贵姓?”
仙二代都举目前张,云海中,一朵五彩祥云高矗立起,云上侧卧着一个懒洋洋的少年,肤白如云,乌发飞扬,星眸黑漆如夜,唇色是吵嘴水墨中的一点玫粉。他眺望云山,神思不属,似在呆呆入迷。
众仙娥面前一花,早不见三皇子身影,只见月滼惊骇得面红耳赤,一脸羞赧,纷繁顿足抱怨:“都是你,好大胆,把三皇子气跑了!”
三皇子笑道:“不必了,我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