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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间,七个仙娥的纨扇题完,三皇子伸笔要题第八个扇,那第八个仙娥忽地缩回扇面,眼中波光粼粼,嘟唇娇嗔道:“殿下,人家不要你题扇,人家要你在人家的扇上印一个唇印!”纤手一展,指尖冒出一张胭脂纸,递到三皇子面前。
被称作洛儿的女子微微抬开端,水漾的眸子流过委曲,说道:“你在仙山上,只道是半个月,我在海底,已等了十五年。自上一次别离,父王和母后仿佛发觉了甚么,对我把守得更严了,不时到处都有一大堆侍从,让我再也没法溜出去。有两次我借端走脱了,吃紧赶到泣珠岛,但没看到你,只好又仓促归去。”说着眼眶一红,水意盈盈。
三皇子衣衫尽被血染,流到脚下,浸红了一大片云彩。寒冰锥刺过的创口,不但不能自行愈合,还会将寒气沁入五脏六腑,仙力不济的,逼不出这寒气,最后只能被冻成一坨冰块,堵塞僵死。
便缓得这么一口气,三皇子已穿过云层,左手捏出一个隐身诀,消逝在云海中。
南极仙翁斑白须眉一蹙,说道:“这是些甚么小仙,见了我们也不过来叩拜问候?”
那些老神仙见状,赶紧告别上船。仙二代等倒是一喜,站到了三皇子身后,仿佛他们本来就跟三皇子是一伙儿的!
瑶姬狂笑道:“她早已容毁身亡,连三魂七魄都被遣散了,你想找她,上穷碧落下鬼域,长生永久都是妄图!”
三皇子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按,密切道:“快别哭了,哭出来的泪珠都变了珍珠,掉下去别砸了尘寰哪个不利鬼的头!”
瑶姬又是一阵大笑,笑得香肩抖颤,一头乌黑卷发俄然根根跌落,她伸手在脸上划拉,清绝无伦的脸颊上,一道道血丝沁出,皮开肉绽,顷刻间容颜尽毁,可骇至极!
三皇子忍住砭骨剧痛,祭出缠丝剑,喝道:“你是瑶姬?你如何晓得假扮她?你可曾见过她?甚么时候见过?”
乌篷船和小巧八角亭赶上去,众仙下来,向那少年膜拜道:“见过三皇子!”
一座小巧八角亭自火线赶上,在云海中疾飞,亭外一层流光溢彩的光波,是个透明气罩,遮风挡雨。亭中一群年青的小神仙,正挤做一堆,在打花牌。
三皇子挺身,右手缠丝剑一抖,点点星光,别离射向那群妖人,左手一道剑光激出,光焰霍霍,狠狠射向瑶姬!
众神仙被噎得变色,瞟向船角,见是轸水蚓,二十八星宿最末位的小仙。他自来长得奇丑,仙阶又低,没资格体贴天界大事,也就操心操心这歪门正道的八卦了。方才半路遇见,北斗星君见他一个赶路,非常孤寂不幸,才叫他上船,不然以他的品阶,天然混不到船上这几位大神圈里。
黄角大仙的外甥殷勤道:“殿下,同我们一起走吧,亭子里避风,不会吹乱了发型!”
脑门撞得生疼的几个仙娥狠狠瞪了老君侄儿一眼,暗恨他过后诸葛亮,又羞惭丢丑。半天,众仙娥清算好了仪容,才盈盈拜倒。
缠丝剑斜斜一挥,可心犹不甘,忍不住问:“你先说,你如何晓得洛儿,何时见过她?在那里见的?”
行未几时,到了第十天:玄明恭华天。这一层天夙来不好走,风大云急,到处旋涡。
三皇子乍见,脸上闪过一抹狂喜,急驾祥云挨近去。
三皇子唇角一抹清隽的笑,朗声道:“仙子客气!敢问仙子芳名?”
三皇子道:“师父派我回天庭,恰是此意。”
三皇子瞧向那仙娥,却暴露一个规矩的笑来,说道:“好!仙子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