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独创一体[第1页/共4页]
究竟上,他第一个想练的也是王羲之的行书。王羲之有‘书圣’之称,书法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
‘果’字一落,亮白才华兴旺而起,一朵九瓣八蕊的繁花从才华中孕育盛开,随即缓慢干枯。贾惜春沉吟半晌,在诗词的一侧添上三个更加清秀的字。
执笔,练字,五两一刀的造竹纸,仿佛雪花一样飘洒进炭盆里,灼成了烟灰。
在她们三个里,排行第三的贾探春,反而像是二姐了。
也就是:自成一家!
贾惜春抱着小巧的膝盖蹲在椭形鼓凳上,没多久又烦了,跑绣墩上坐着。这几天她沾了宝玉的好,听黛玉读书籍身也学了几分,一整天没闻声读书声,她浑身不安闲。
作画还好,她不喜好女人读佛经。
推开被子,顿时特别冷。屋里有炭火暖着,照理不该感觉冷,只怪他开了一夜窗,冷风啸出去,炭火也抵不住。袭人又是个听话的,不肯意拂了他的心机。
每一笔,每一划,每一勾,每一勒都才华尽显,兴旺四尺不足。顷刻间满屋芳香,焕焕气味刷满屋舍,顺着廊道帘栊扫了出去,周遭十余丈一尘不染。
贾母乐道:“这朋友,如何又爱上听书了?莫不是烦了读书(翻页)的累,连这个也要偷懒了?”贾母把抹额放下交来回摩挲,内心想:【宝玉本是个不长进的,说是偷懒她信,偷懒听书?这就奇了怪了。】
“我又没说晴雯姐姐,哎呦。”鹦哥儿缓慢缩回了头。
麝月是袭人的影子,言行举止都学着袭人,唯独嘴巴比袭人短长。鹦哥儿怕她比怕袭人还来很多些。
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宅兆。
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
鹦哥儿从碧纱帐里伸出头来,笑道:“宝二爷倒是好,事事都叮咛袭人姐姐。您内里另两个大丫环找不着事做,内心恼着呢。”
“黛玉mm的身子也太弱了,让他随我一起练她也不肯。也是,女孩家家的,熬炼身材有伤风雅。”宝玉翻着白眼道。‘女人家要举止温雅’、‘女人家要莲步轻移’,封建思惟对女子的束缚他嗤之以鼻。
笑声仿佛动听的银铃,抢先有贾探春金钗乱晃的走了出去,前面跟着贾迎春和两人的大丫头侍书、司棋。惜春抬了下眼睑儿,打声号召,内心老迈不是滋味。
到头来,谁见把秋捱过?
贾探春打了个圆场,带着贾迎春和两个大丫环去了。
把这韶华打灭,觅那平淡天和。
宝玉瞥见麝月出去,眉眼都低垂着,看是个再和顺不过的,忍不住笑了起来。鹦哥是黛玉的贴身丫环,论职位比不上袭人、晴雯,比麝月和秋纹就高多了。可她不怕秋纹,对麝月却存着怯呢。
宝玉练了一天字,活动下酸麻的手骨,让袭人进碧纱橱看了。袭人回话说黛玉女人睡着呢,让他哭笑不得。
入画送了两位女人,灵巧的给贾惜春磨墨。她晓得四女人的性子,这清冷的感受一上来,总归要读佛经或是作画的。
颜真卿参用篆书笔意写楷书,端庄深厚,气势宏伟,变古法为今法,世称‘颜体’。
奇哉怪哉。
这的是,昨贫今富人繁忙,春荣秋谢花折磨。
寒月清冷,烛影摇红。碧纱橱表里一片清净。
“mm又愣着呢。”
底子漱不洁净,但是那种苦涩的青盐他敬谢不敏,何况,也是弄不洁净。
金鸳鸯拿抹额给贾母戴上试了试,笑道:“您这但是想岔了,黛玉女人不是自个读的书,是给宝二爷读书听的。这破钞了几日工夫,许是累了,自该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