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戏里戏外[第4页/共5页]

世人闻声纷繁侧目，见说话的是一懒惰少年，正自张着大嘴连连打哈欠。只瞥一眼，世人各回其头，视若不见。这小子固然言语无礼，倒是个带刀的，不似好路数，何况中间还坐了条大汉！那人脸黑胡子黑，面孔生冷生硬，好似有谁欠了他二百两银子。总之都不是善茬儿，不能招惹的那种人。

“过后莫提身后事，程前何故问出息？”

女人衣服？众将面面相觑，谁也摸不着脑筋。莫不是诸葛孔明以物传情？没想到司马仲达有此譬好。司马昭看了又看，摸了再摸，终究开口道：“不错，做工挺好！不若给我拿归去，三妻四妾来分掉。”转眼看了看大哥面色不善，改口道：“小弟只是开打趣，此物自当归大嫂！”司马师脸上一缓，推托道：“大哥兄弟妇妇多，怎好偏疼你大嫂？”司马昭正色道：“大哥怎言差矣，兄弟恰是因为媳妇多，是以拿归去不好分，别说了，收下罢！”司马师游移道：“这，合适么？我此人向来体贴弟妹，你又不是不晓得。”司马昭呆呆道：“我说，你体贴过哪一个？这话可得说明白了，免得我归去内心嘀咕。”司马师愣住：“你真不晓得么？上回――”

“信中一诗，诗云：堂堂司马多数督，死守深闺一怨妇。二鸟尚且分雌雄，全军谁不辨公母？天下都言懿敌亮，懿作姨时亮亦服。红颜且将女妆试，不知老妪合意乎？”

司马懿看看盒子，又看看俩儿子，内心非常难堪。这小昭胡乱猜想，没头没脑瞎逞能，大师自道羞煞，也不知盒中之物却将老父羞死！留脸还是要命？当真不好决定，也罢，也罢，但看兄弟相亲，父子团聚才好。再一时小昭留命大师得好儿，阿谁奥秘的盒子，终究翻开了。司马懿以手掩面，缝中偷看。众将军心对劲足，齐齐探头。这一看是不要紧，大伙儿可都愣住了，怎地？盒内既非金银珠宝，也不是断肢人头，乃是又叠得整整齐齐的――

送得标致，讲得暴虐。前人云，士可杀不成辱，何况位极人臣者乎？司马仲达不能忍。但若成大事，必须得忍，岂不闻唾面自干？何不想胯下之辱？司马懿忍无可忍，还是忍了。忍则忍矣，却也气得饭吃不下，觉睡不着，痛苦煎熬半夜，终究生出一计。何计？倒打一耙之计。既已无法受了红妆，那便还他一点色彩！当下披衣而起，连夜奋笔疾书。

一身儿标致衣服！怎生标致？说的是：

那平话的，究竟是，何方崇高？

小方剂微觉奇特，挠挠头又取出一块儿大银递上，嘟囔道：“胃口还挺大，这总成了罢？”

“慢！都督不敢当众开盒，莫不是内心有鬼？”一将扬声道。众将纷繁拥戴：“这话说的有事理，多数督不成一人独吞，拆开看看是甚么宝贝，有好处给大伙儿分分嘛。”司马懿大怒，拍案复兴叫道：“是谁带头肇事？来人，推出去斩了！”众将悚然一惊，纷繁举手，一齐指认道：“是他！”那将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父亲饶命！”司马懿定睛看去，跪着的本来是宝贝儿子司马昭！不由皱眉道：“小昭，你怎这般不懂事？太让老夫绝望了。”司马昭抬起泪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