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戏里戏外[第1页/共5页]

女人衣服？众将面面相觑，谁也摸不着脑筋。莫不是诸葛孔明以物传情？没想到司马仲达有此譬好。司马昭看了又看，摸了再摸，终究开口道：“不错，做工挺好！不若给我拿归去，三妻四妾来分掉。”转眼看了看大哥面色不善，改口道：“小弟只是开打趣，此物自当归大嫂！”司马师脸上一缓，推托道：“大哥兄弟妇妇多，怎好偏疼你大嫂？”司马昭正色道：“大哥怎言差矣，兄弟恰是因为媳妇多，是以拿归去不好分，别说了，收下罢！”司马师游移道：“这，合适么？我此人向来体贴弟妹，你又不是不晓得。”司马昭呆呆道：“我说，你体贴过哪一个？这话可得说明白了，免得我归去内心嘀咕。”司马师愣住：“你真不晓得么？上回――”

那平话的，究竟是，何方崇高？

却说诸葛亮稳坐军中帐，单等气死司马一老将。忽信使返回，告曰：“司马懿观信安然受衣，当场试穿表示对劲，并回手札一封。”孔明闻言仰天长叹：“人若不要脸，天下无可敌，白搭一身衣，徒然空算计。”复书也是一诗，诗云：老夫大哥心不老，汉后代人随人叫。一天能用饭十碗，就是筹办和你耗！一副小肚又鸡肠，坐完小车又上床。想跟老夫比命长？将死之人不消忙！若想分个胜与负，不在疆场在宅兆，要问谁个哭准个，我烧纸来你――

话音落此处，世人哄然笑，惟那边两个不能惹或睡或坐，笑口难开。

话说这曰司马懿正在帐中与众将商讨退兵之策，忽听帐外报蜀丞相有物送至。少顷命人呈上观之，乃是一大盒，上以斑斓覆之，并有一封手札。咦？这是何意？此书莫非降书？何故备此大礼？司马懿心下起疑，忍不住一把抄过信封。必须先看信，盒内怕有凶险构造，不成不防！司马懿凝神细看，众将只见多数督脸上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烧糊的锅底普通！刷刷刷，司马懿大怒拍案而起，将信纸扯得粉碎，大呼一声：“来人，把盒子收起来！”说罢正色坐下，阖目不语。众将官又惊又奇，也没人敢问，只在那边交头结耳，浮想连翩。

世人回过甚去喝茶，扭过身来谈天，全不理睬，只当没见。本来也是路过，又不是专门儿来的，萍水相逢，听听就给你面子了，拍拍巴掌当恭维，还要收钱的么？免了罢！先生叹一声，低头冷静清算物什。忽一人道：“去，给钱！”世人闻声看去，本来是那胡子大汉。边上少年皱眉回道：“你看人家都不给，就你在这儿瞎逞能！”大汉斥道：“干听不给钱怎成？嘿，你不要脸，我还要了！”此话一出，世人齐齐大怒！你给你的便是，又胡说八道甚么！说这下他讨了个好儿，却连别人也骂了，当真是不看事儿！两个怪人，普通可爱！但眼睁睁瞅着那小不要脸都拎着脸上去赏铜板了，自家如果再不打赏，岂不成了――

司马懿看看盒子，又看看俩儿子，内心非常难堪。这小昭胡乱猜想，没头没脑瞎逞能，大师自道羞煞，也不知盒中之物却将老父羞死！留脸还是要命？当真不好决定，也罢，也罢，但看兄弟相亲，父子团聚才好。再一时小昭留命大师得好儿，阿谁奥秘的盒子，终究翻开了。司马懿以手掩面，缝中偷看。众将军心对劲足，齐齐探头。这一看是不要紧，大伙儿可都愣住了，怎地？盒内既非金银珠宝，也不是断肢人头，乃是又叠得整整齐齐的――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豪杰泪满襟！

“信中一诗，诗云：堂堂司马多数督，死守深闺一怨妇。二鸟尚且分雌雄，全军谁不辨公母？天下都言懿敌亮，懿作姨时亮亦服。红颜且将女妆试，不知老妪合意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