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不如投案[第1页/共3页]

只听得二楼静悄悄，浑不似楼下般喧闹！如有人肇事，当有喝骂吵嚷之声，如有人殴斗，必有桌椅翻倒，拳脚订交惨呼号泣之声！这般温馨中透着诡异实属变态，叫民气里发毛！正自心念电转进退两难，伴计却已是神采大变，慌镇静张跑上楼去：“掌柜的！掌柜。”叫声戛但是止，楼上又是一静。

心下犹疑间，目光扫过桌面，不由又连吃数惊！

世人却不甚认同，纷繁面露不屑之色，有几人往地上连啐唾沫，两个衙役更是大摇其头。胖掌柜嗤笑道：“这一回呢？”何明达点头道：“这一回不比往曰，银钱胶葛，噜苏小事，怎值得本班头脱手？”胖掌柜嘲笑一指：“此人，明显是官府通缉的匪人，你怎视而不见？”何明达面露讶色，奇道：“咦？是么？我怎不知此事？”胖掌柜又惊又怒，抄起桌上麻纸叫道：“你看这布告！就是这姓薛的！另有这画像，啧啧，一模一样的！”

弹指间便将几道线索连起，又遐想到中午胡三之言，案情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有道是有缘那边不相逢，前人良言，诚不我欺！这“血踪万里”公然和本身有缘份，饭前险险避过一次，餐后立马迎头碰上！这却如何是好？形格势禁职责地点，没何如，上罢！何明达暗叹一声，收刀跨前两步，抱拳一揖：“鄙人清州府衙何明达，敢问兄台贵姓？”薛万里冷哼一声，还了个白眼儿，接着低头喝茶。胖掌柜忙叫道：“他姓薛，就是布告上的……”

“财帛于我如浮云！更何况本班头食得官府俸禄，吃喝不愁，又怎会妄图一点银子！”

这一走又是惊鸿去后，杳无音信。

自家身居要职，重担在肩，总不能掉头逃窜罢？何班头踌躇再三，一咬钢牙抽出腰刀！

酒楼里热热烈闹，举箸大吃的，纵声笑骂的，喝酒行令的，大家各得其乐，一无变态之处。何明达松一口气，倒是一脚踹过：“人呢！”这何班头是属驴的，有事儿没事胡乱踢人！那伴计是早有防备，当下飞退三尺指导大呼：“楼上！楼上！”何班头叹了口气，迈着方步走到楼梯前，拾级而上。

何明达面色一肃：“此事当真？”

“少废话！还钱！”

“放屁！不是一百两么？早听闻你这酒楼胡乱订价欺骗财帛，果不其然！”

“要去你拿，大爷不管！”

何班头脚也踹麻了，闻声收腿，迈着方步走过来――

俱是可疑之物！何班头虎躯一震，目泛异彩，赶紧过凑过甚去察看。一看之下，心中便如惊涛骇浪般翻将起来！何明达岂是等闲官差？身处清州衙门重地，担当副班头要职，早已阅人无数，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这几件疑物又怎可贵倒他！

合该如此，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是想瞧何班头笑话来着。

何班头一心要走，胖掌柜美意挽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方桌之上，一柄官刀、一张布告、一个掌印，鲜明映入视线。

何明达一眼看过，心下就是一惊：“此人身形猛壮面孔峥嵘，衣衫固然破褴褛烂，但稳稳而坐凝定如山，绝非善类！”

“当真！当真！”胖掌柜忙抓起桌上布告：“何班头你看，他硬说这拿布告值百两银子，饭钱十三两八……”何明达静待他说完，双眉一皱，凝神思考。胖掌柜心头大定，吁口长气：“何班头，这就拿下这歹人罢！”

“哈！布衣百姓也当有任务告发疑犯，衙门自会重赏！百两银子，你怎不去领？”

胖掌柜坐陪薛万里，正自软声细语说话，耳听着呼喝高文，心下是悄悄欢乐。此民气机周到，早见伴计带了两个官差上来，那边是一向张望，这里也不忙着号召。终是正主儿到了，可说万事大吉：“何班头，何班头，这里！这里！”薛万里看也不看，大马金刀坐着喝茶。小方剂酒意上涌，歪在椅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