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霸王餐[第2页/共4页]

此人面似银盆，身圆如球，模样面子而又气度。

薛万里微微一笑：“没有厥后啦，只等他前来罢！”

小方剂喜道：“你这里有朋友？功德儿啊！叫他来一块儿喝酒！”薛万里点头叹道：“这个朋友向来是不请自到，现下我也不知他身在那边，嘿，估摸着这几天也快来啦！”小方剂点了点头，抓起一块牛肉塞入口里，又问道：“你这朋友，武功历害么？”薛万里嘿嘿笑道：“我瞧着挺历害！哈哈！”小方剂眼睛一亮：“和你比呢？”薛万里深吸一口长气：“不好说，我与他打了十几次不分胜负，哈哈，有几次差点儿送了命！”

伴计目瞪口呆状：“没，没银子？没银子怎结账？”

小方剂瞪大眼睛：“哪有如许的事理！你哄人！”薛万里哈哈一笑：“现下无事，和你说说那人来源，不然等他到了，老薛可就没工夫和你闲扯啦！”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听人说故事，这但是人生一大乐事。小方剂抹抹嘴巴坐正了身子，这就筹办开听了。俄然又觉有一处不甚合意，伸手拿起一碗，道：“老薛，倒上！”

“十三两八钱银子，爷台――”店小二保持浅笑，一脸友爱。

伴计脑筋一懵，眨眼回过神儿来，已是又惊又怒：“这厮吃饱了撑的，没事消遣老子！吃白食的也没是没赶上过，哪有吃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早见这二人破衣烂衫，必是穷鬼一双，果不其然！哼，有的瞧了！”动机转过心中嘲笑，扯着嗓子放声大呼：“掌柜――掌柜――”声落处，只听楼梯咚咚大响，一时地动山摇，眨眼跑上来一个大瘦子：“来了！来了！”

开门做买卖大有学问，须先练眼力，后磨嘴皮。胖掌柜浸银此道多年，成就高深。那大汉威猛凶暴神态傲慢，不似善与之辈，那小鬼倒是平平无奇，面前却有一把钢刀！摸不清路数，谨慎为上，自抢先行探明真假！自家这番言辞貌似平常，实是大有才学，寥寥几句便隐了五六种深意，机警人物该当自行体味，奉上银钱知难而退了！一念及此，胖掌柜心下暗自对劲，浅笑谛视以示――

薛万里扑哧一乐：“银子没有！”

“不是朋友么？干甚么冒死！”小方剂吓了一跳，惊道：“都疯了！咦？对了，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让那人害的？”薛万里大笑：“恰是拜他所赐，不过他也没占了便宜去！哈哈，当真是都疯了！”说罢摇了点头，倒满酒一口饮尽：“小方剂，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是不懂的，拔刀相向的不必然是仇敌，把酒言欢的也一定是朋友。”

“没有？甚么没有？”店小二察言观色，隐生不详。

薛万里万分歉然一笑：“真没有。”

这就完了？说故事都要一波三折，有头有尾的，这老薛辩才也太差劲了！小方剂叹了口气，自去桌上寻适口的菜肴。此时一桌菜也上齐了，二人又谈笑吃喝半晌，吃得小方剂连打饱嗝儿，松了好几次裤带。薛万里没吃几口，酒量倒是实在不赖，一坛七八斤的花雕给他喝了个一干二净。

“对了，就是这个‘蛇剑’！”小方剂恍然道。薛万里点了点头，又道：“此人是真龙教地府三十三杀手之一，凌厉狠辣，追魂索命从无失手！嘿，这番盯上薛或人，却不知鹿死谁手了！”小方剂咂舌赞叹：“哇，三十三个杀手，如果一起上，你可早死翘翘拉！”薛万里啐道：“乌鸦嘴！嘿！三十三杀手，薛某好大面子！”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这真龙教气力薄弱，人多势众倒是没错，便这清州城里也有分堂，眼线广布。”说着目光斜睨，望向远处一桌：“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