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老树新花[第1页/共2页]
其二,御气不为使。
当然这也是不公允,真正的妙手拈花飞叶便可伤人,何况一根枯枝。
“不消想了,想也没用。”宿道长坐在那边,点头笑道:“他到处赛过你,你又怎能不败?”
但真正在看的是灵秀,灵秀已经看出门道来了:“夫子,如何?”
奇招,诡步,不管如何能与沐掌教一争是非,这值得方殷高傲。
公允不公允,本就是两说,孔伯伯这是要指导方殷了,方殷晓得这个机遇是有多么可贵。孔伯伯在眯着眼笑,脸上的皱纹比手中干枯的树枝还要多,但是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清澈,闪动点点睿智一点玩皮的光。沐掌教,宿道长,灵秀师父都在看着,他们都对方殷很好,方殷公然是一个有福之人啊,是的!另有青云,另有一百零八,方殷年青气盛一样有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来来来,比一比!方殷已经跃跃欲试了!
一快极,实化虚,一慢极,虚为实,这一剑不止动静之机,更有真假之道。
一格,一刺,一竖,一点,岂不一个“卜”字?
取的左颈,老夫子便抬右手,以枯枝格挡。
老夫子对劲得太早,这一回,老夫子又要输了。
转眼却见那妖道已然写出了十个字:早曰奉佳音,曰曰多一口。
当然百闻不如一见,当然这是一个磨练,沐掌教的剑术也很高,比上清教中任何人都要高。
当然他这是在帮忙方殷,当然他美满是为了方殷好,方殷心知肚明。
尽力以赴,打败了他,就是最好的酬谢。
盏茶时分。
那是错觉。
老夫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而方殷的剑术,传闻早已脱胎换骨。
“啊哈哈哈哈哈!”沐掌教仰天狂笑,笑出了泪:“好大的口气!吹破了牛皮!来!”
“呛!”仁剑出,方殷抢攻,刚猛凌厉,一剑斜劈!
退不及三尺,枝头于颈窝悄悄一点,方殷几无所觉:“哈!”
青云微微点头,以示嘉许。
天生地对,有教无类,沐掌教当然不平,这是向方羽士建议应战了。
如同以往,无一不中。
以是限定,一个回合。
灰鲨皮鞘已然磨损泛白,青铜剑柄及剑锷处亦有丝丝灰白锈色,许是年代已久使然。拔出细观,但见剑身呈深青色彩,及至中段淡青,及至剑首已是青白之色,望来锋刃如霜,烁烁微光。那是光阴的陈迹,那是风霜的打磨,这是一柄古朴而又浅显的剑,并无任何出奇之处,一如面前的白叟,仁剑,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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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怕了?莫非不敢?”沐掌教手持秋水剑,嘲笑指导:“方大剑客,我呸!孬种一个!”
老夫子忽而对劲一笑,以指作笔,一笔笔在地上勾划出一字:章。
九九带着小一百零八去采摘山果了,老夫子和宿道长在对对子,只要灵秀和尚是个闲人:“给!”灵秀递过一把剑,是老夫子的剑,鼓动道:“不怕他!和他打!”方羽士打了个哈欠,一百零八嘲笑一声。终究,青云看不下去了,青云的火伴毫不能是一个怯懦鬼,窝囊汉:“噗噜噜!”
血染长河,大江哭泣,这一把剑杀过的人不计其数。
方殷点头道:“服。”
其间,沐掌教共使出三十三套剑法,方殷只以一套三清剑法,那一剑异化其间。
“方大侠,留意了。”沐掌教浅笑谛视,倒是再无一丝忽视之色。
当然这里使剑的第一妙手是孔老夫子,孔老夫子的剑才是返璞归真化腐朽为奇异的剑。
一个回合,已经充足。
剑尖吞吐,光寒浸端倪,方羽士视若无睹,一派妙手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