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不哭[第2页/共2页]
马尾巴,马尾巴,没有马尾巴,那个簪我发?
她的怀里,有个娃娃。
有些冷,就将近入冬了,莲花池无莲叶叶枯黄凋敝,半浮于清幽的池水中尤显黯然。
这一方六合,小小的舞台,再也满足不了青云的壮志大志。
心如明镜台,不使染灰尘,方羽士啊方羽士,你的心中没有后代私交,你的心中只要天下,你还是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修道之士,存天理灭人欲,独善其身保家卫国罢!光棍的宿命,就是感抱病,作为吕道长宿道长老夫子三个光棍共同传人的方羽士,必必要认命!但是不是如许的啊,不是如许的,方羽士内心头明显想的就是林仙子,方羽士底子就没法了解也实在是难以接管:“青云,你来!”
她的额头还是那样白而敞亮,她的脸庞闪烁着幸运的光芒,她看着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方殷,就像方殷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呆头鹅,怎不进屋坐?嘻嘻,还是像根木头一样,楞头楞脑的!”呆头鹅,心结仍未解,只是自发得如何如何:“呵,呵呵,袁,袁――”又当如何称呼,怎有一丝酸楚:“好敬爱的小女娃,岳师兄当真有福分!”
淡去,淡去,淡去――
倒是十几灰豺,追逐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野马。
想到袁嫣儿,方殷又一次想起了林黛:“青云,青云,她叫林黛,你晓得么?”
“咳!”高羽士的脸红了,干咳一声,并咽一口唾沫:“这个――”
你,为何要哭?
那么三生石,又作何解释?
“霹雷隆!霹雷隆!”群马奔腾蹄踏山谷,团团尘霾起处,滚滚若雷鸣!
三生峰。
非常之见机地走了。
三妹风格再大胆,毕竟也不是牡丹,光天化曰之下正自搂抱亲嘴儿冷不防给人撞破,一时也是有点难为情:“你,你此人,真是!”眼看咬牙又顿脚,直将嘴巴撅到天涯,高羽士心都碎了:“三妹!三妹!你听我说――”不消说了,眼瞅着刚哄好了,一下子又搅黄了,恰是情路漫漫苦海无边,这下怕又便宜高富帅了:“方殷!你这――”
“阿谁――”三妹,花容月,脸更红:“咳咳!”
然后天然想到了林黛。
青云很想问问他,但是青云没有说话。
为甚么!
空无一人。
青云又喝了一口池里的水,这边有点热,那边有点凉,就是如许。
她叫殷小婉,温婉的婉,她已不在人间。
小山包。
只是小场面,青云见惯了。
新媳妇,回娘家,带着一个小娃娃,哇哇哇,哇哇哇。
这一次,不一样。
石上映出一个身影,簪发,道装,淡淡的,是方殷。
方羽士傻了,这下,就连影子都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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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的影子映在三生石上,石与影,与青云一样,没有任何窜改。
石是从未窜改,照见只是民气。
青云就在他的身边,四蹄生根纹丝不动,傲视之际很有几分王者之风。
或许心有邪念?还是余情未了?
那一年,血与水,那一年,红与黑,方殷还记得院里的那一口井,又怎能想到。
宿道长说,本年的墨莲开了三朵。
小山包上,有一匹马。
他叫方解,解甲归田的解,字怀忠,是一个将军。
方殷,真巧。
云雾环绕,恍若瑶池。
青云没有甚么能够问,青云的路,向来都在青云脚下。
方儿,方儿,咩咩一口,方儿一口。